三天后,阴雨绵绵。
江城公墓。
公墓门口,楚天策按照葬礼要求,换上了白衬衣、黑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朵白花;身后正在举办葬礼,传来陈小渔撕心裂肺的哭声。
乌云堆积,隐隐雷鸣。
楚天策昂起头:
“天劫真的快来了。”
“万幸玲珑玉碎片可以相互感应,有了第一块,剩下六块不是大问题……”
紧握着陈小渔给的那块玲珑玉。
他感应到,第二块玲珑玉碎片就在江城。
这时,一把伞撑在头顶。
“大哥,你演一演好不好。”
“天上下着雨,你站在雨中,雨都绕着你跑!”
陈小渔握着伞柄,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我知道你厉害,但出门在外,人多眼杂,稍微收敛收敛。”
楚天策转头一看,嘴角扬起:
“总裁小姐,你倒是演技很好,哭的感天动地,不知道的真以为你爸死了。”
“少废话!一会儿人都过来了,你盯紧点!”
陈小渔站在楚天策身旁,胳膊一动不动为他撑着伞。
别提心里多憋屈——哼!我堂堂集团总裁,碰上雨天,都是保镖给我撑伞;也就是遇上你!居然让本总裁亲自撑伞!
片刻。
五花八门的车开了过来。
一众陈氏集团的高管率先到场。
“小姐,节哀顺变,董事长一去,集团就靠你一个人支撑了。”
“福伯,你也照顾好自己,江城市的领导们,还要靠你打点。”
“小姐放心,我肯定全力以赴辅佐你!”
福伯离去。
楚天策瞧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
“大额头,塌鼻梁,表面忠厚,实际两面三刀,这个人不可重用。”
“他不久前,应该和其他集团密谋过,这两天要挖空你的集团,趁早开了他。”
“不是吧?!福伯在公司干了30多年,不可能吃里扒外!”
“嘴可以说谎,面相可不会,你信我还是信他?”
陈小渔攥紧拳头。
低头闷声说了句:“信你。”
公司高管一一走过。
楚天策逐一看面相。
谁忠谁奸,谁可重用,谁要辞退,事无巨细说了出来。
陈小渔连连点头,记在心里。
赫然意识到,这家伙当人事部面试官多好???
等陈氏集团的高管离开。
远远的,开来一辆红旗轿车,走下来三个人。
陈小渔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楚天策:
“来了来了。这是宏运集团的人,又矮又胖的老家伙,是集团老总张鸿运;挽着他的年轻女人,是他新娶的小老婆;跟在后面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是他儿子张不凡——有看出什么吗?”
楚天策眯起眼,突然“啧”了一声。
“不是,你‘啧’什么?张家是害我父亲的凶手吗?”
楚天策摇摇头。
陈小渔更加疑惑:
“那你‘啧’什么?”
“你确定要听?”
“听啊。”陈小渔凑近,悄悄讲:“有什么小秘密,快讲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