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暄起身下了马车,刚落地便看到远处梧桐树下的两抹人影,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不是说她昨夜守了卓府小子一夜吗,怎么过来了。
曲轻歌也没想到刚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了谢尘暄,并且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间包扎着的纱布。曲轻歌压下脑中泛起的记忆,对着谢尘暄欠了欠身。
谢尘暄转头收回视线,“嘶……”
“殿下,怎么了?”项帆关心道。
“无事。”谢尘暄转身走进戴府,终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脖间的伤处,真疼!
“再有两天,这本书也就重修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七殿下了。”戴老先生将谢尘暄默出的内容与原书现有的内容拼接到一起,顺读了一遍,并未生什么不对,便用浆糊沾了上去。
“先生不必客气,这么好的书若失传了很可惜。”谢尘暄语气无波道。
戴老先生点头赞同,“是呀,确实是本好书。真庆幸你当年看过这本书,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真就失传了。”
“先生。”书房外传来声音。
戴老先生头也不抬的应声,“进来。”
来人是戴府今日值班的门房,他进了书房后,只恭身行了个礼唤了声“先生”后便没声音了。
戴老先生等半天等不到后续,这才抬头看去,一脸疑惑:“没事吗?”
门房面露犹豫,迟疑了会才出声说,“先生,曲大小姐在外面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戴老先生闻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来的时候,你们就来禀明过了。”
门房见戴老先生不悦,虽心生惧意但还是坚持着出声求情,“先生,曲大小姐为了医治国公府的小世子一夜未睡,若再这么一直站下去,怕是要出事。”
“出事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她站的。”戴老先生大手一挥,“你让她回去。”
门房来之前就猜到是这结果,这会也不敢再为曲轻歌说话,恭身退了下去。
门房离开后,戴老先生冷哼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挺会收买人心,我府上的这些门房,个个一有机会都要为她说上一两句好话。”
谢尘暄想起方才看到了曲轻歌,梧桐树下,衣袂随风轻起,神色清冷坚毅,然而眉眼间掩不住的疲倦之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多了一丝柔弱。
谢尘暄喉间滚动,“她来了这么多天,先生不如见她一面。”
戴老先生诧异的看向谢尘暄,“你,你怎么突然也为她说话了?”
谢尘暄被戴老先生探究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心虚般的移开视线,“并非为她说话,只是觉得她若真的晕倒在先生府外,麻烦的是先生。”
昨日之事说起来,是他冒犯了,这会帮她说句话,就算是补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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