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端即便再偏爱纪安宁,也无法任由她这般刁蛮胡来。
纪思念好歹也是血亲,
即便有错在先,纪安宁也万不该提刀相见。
纪思念被吓得不轻。
满头大汗,神情呆滞,瑟瑟抖。
屠姑冲上殿内跪在纪端面前为纪安宁求饶。
“爹,怎么能怪小妹?
那老孙婆子向来跋扈。
总殴打下人不说,出去总仗着纪家的势狐假虎威的。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这样的刁奴根本就违背了我纪家家风。
小妹教训她一顿正合我心意,
若是跪祠堂,我和她一起便是。”
“你给我闭嘴,还闲不够乱么?”
纪端怒斥,纪朗还想据理力争。
纪安宁逐渐恢复理智,轻轻拍了拍宋音尘的手背。
宋音尘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搂着纪安宁,立刻松开手,挠了挠头退到一旁。
纪安宁跪在纪端铿锵有力地说道,
“跪祠堂可以,但孙嬷嬷必须卖。
她敢动手打屠姑,就等于打了我娘。
她口口声声骂我是野种,也是在骂我亲生爹娘。
我爹娘若是知道我今日受的委屈定会万般心疼。
义夫看着办吧,
反正我都被骂成野种,山鸡什么的,跪一跪祠堂又有什么大不了。”
纪端清了清嗓子,左右踱了几步。
他带着一群人去了纪思念的院子,简直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纪端看向纪安宁。
“你一个人打了这么多人?”
“嗯”纪安宁点头。
“听闻我生父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虎父无犬子,我自然也遗传了三分。”
纪端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了几声。
接着命人将孙嬷嬷的手打断,连夜找了人牙子卖了出去。
纪安宁在祠堂跪了一整晚。
不知为何重活一世却染上了头疼的毛病。
面对高堂上的盈盈烛火,
纪安宁忍不住心里默默祈祷。
恳求列祖列宗保佑,
保佑纪家这一世平安顺遂,安然在风浪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