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谨直接无视他,不过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只会放狠话,惯会装腔作势恃强凌弱罢了。
老太太被气的眼前阵阵发黑,按着太阳穴说道:“谨哥,棠喜怎么没过来?”
陆时谨淡淡的说:“昨晚受了惊吓,我便没让人去叫她。”
老太太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凝重,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说起来,你们兄弟起阋墙,还都是她引起的。”
“祖母这是什么话。”陆时谨很快打断她,“她不过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小丫鬟,一没主动去招惹老四,二来她才是受害者,祖母这话着实有失偏颇了。”
老太太哑然,被亲孙子这通反驳,一张老脸上憋的涨红。
棠喜的人品她自然是知道的,可事关他们兄弟两人,就算她再喜爱棠喜,也不能让他们兄弟离心。
老太太一咬牙,态度强硬的说:“总之,事出必有因,她就是那个因,谨哥,既然你对棠喜没那么满意,我就将她送给华哥吧,也好弥补一下你对他的伤害,以后,你们兄弟俩,万不可因为一个女子这般大打出手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老太太老眼昏花,并没有发现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陆时谨的脸色霎时沉下来,如狂风过境一般阴沉,如大雨倾盆前的乌云翻涌,眼底翻滚着凛然的怒气。
一抬眼,又对上陆羽华挑衅的目光。
再也忍不住。
砰——
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置到桌子上。
“祖母。”他冷声打断道:“孙儿不同意。”
陆羽华大着胆子插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棠喜是祖母院子里的人。”
“现在是清风轩的人!”
陆时谨看着陆羽华,目光犀利渗人,声音低沉,压迫感铺天而至。
陆羽华:“。。。。。”
悻悻闭了嘴。
老太太看看陆时谨,又看看陆羽华,眉心的烦躁遮掩不住。
“华儿,你先出去,我有事跟你大哥说。”
陆羽华喏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正厅。
待房间里只剩他们祖孙二人,老太太才一脸急躁,又耐着性子说道:“谨儿,你老实告诉祖母,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隐疾?”
陆时谨面色空白了一瞬,如实说道:“孙儿除了腿疾,别的一切都好。”
老太太狐疑的看着他,“那既然都好,为何不让棠喜侍寝?”
陆时谨的面色,比刚才更显茫然。
老太太声音越发急躁,“你知不知道,京城外的人都开始传言你有隐疾,不能。。。。。有子嗣的话了。”
“算算日子,棠喜已经去你院子快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你是怎么能忍住面对一个绝色美人不动心的?”
“你嫡母跟我提起这事,我还不信,狠狠训斥了她一番,她原本要给说的那门亲事,也想反悔,说不能让她的外甥女守活寡,老婆子我啊,为了维护你的名声,强制让她将她的外甥女接过来,可到时候人家进京,你又不。。。。。哎,到时候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