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依旧愁眉不展,作为母亲她当然担心儿子,尤其是儿子还伤了腿,她就怕儿子会变成书中一笔带过的炮灰,所以当时才决定死遁离开国公府,若是儿子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她也能把他接出来。
想到这里,梁良激动的抓起陆时谨的手:“儿子,不如。。。。。你脱离国公府吧,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到时候你想娶棠喜,也没有那么多阻碍。”
陆时谨盯着母亲的脸,面上露出迟疑之色,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摇摇头,“不行,母亲你是知道的,祖父走之前将密卫留给了我,他们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若是离开了国公府,那他们不是死,就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儿子不管不顾他们。”
梁良松开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她心疼又不舍的看着儿子,欲言又止的了一番,问道:“你。。。。你父亲。。。。。他对你好吗?”
陆时谨看了她一阵,答非所问的说了句,“他很在乎你。”
梁良不问了。
很在乎,那就是会爱屋及乌在乎他们的儿子。
这样,她也稍稍安心些。
过了两日,陆时谨准备启程返回京都。
梁良又气又急,抱着儿子不肯松手,哭着说:“才来几天就要走,你这个浑小子,你就这么讨厌你的母亲吗?”
陆时谨头疼的捏着捏眉心,耐着性子说:“母亲,儿子怎会讨厌您,儿子要回去复命。”
“晚两天也能复命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是嫌我经常在这个院子里晃,影响你和棠喜培养感情。”
棠喜又羞又恼,伸手就要去捂梁良的嘴,“梁姨,您浑说什么呢,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众人齐齐望天,看破不说破。
这个培养感情,自然不是正经的培养感情,懂的都懂。
离开出门的时候,棠喜看到了人群后的周放。
自从陆时谨来到平安镖局,两人就再也没见过,几日不见,周放好像瘦了一大圈,人看着比原先还要沉郁,眼神没有一丝光亮。
棠喜心里快内疚死了。
早知道。。。。。就不轻易做出许诺了。
梁良扯了扯她胳膊,小声说:“周放的事情咱们都有责任,我劝过他放下你,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你看,整个人没有了一丝精气神,毕竟是我养大的孩子,看着实在心疼,你去劝劝他,好好告个别吧。”
棠喜点点头,走向周放,直接忽视身后那道强烈的目光。
“周大哥,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周放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可以。”
两人来到僻静的地方,棠喜依旧愧疚的抬不起头,“周大哥,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不关你的事,谁都没有想到。。。。。你是少主的人。”
周放的声音低沉下去,满脸都是爱而不得的落寞。
棠喜心里不是滋味,试图调动起他的情绪,“周大哥,你是个好人,你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我这个人你也看到了,也只有一副空皮囊,到处喜欢惹是生非,嘴上没有把门,我就是个祸水、灾星,谁沾谁倒霉。”
闻言,周放立刻严肃的看她,“你不是,你是个好女子,以后别这么抹黑自己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过几日,我会想开的。”
“京城的日子不比江州,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