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谨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中的匕首,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
他说:“弟妹,你且听我几句话,若是我说完了,你还要动手,我不会阻止你。”
赵昭雨的哭声压制下去,眼神期盼又热切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线希望的曙光。
陆时谨叹了口气,第一次对着棠喜之外的人耐着性子。
“你父亲赵申是光禄寺少卿,位居五品,而你要杀的这几位,一个是永昌伯府的二公子,一个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还有一个是驸马的弟弟,你确定杀了他们,你父亲乃至你的家人会不受连累?”
赵昭雨沉默了,眼中闪过一抹不甘,闭了闭眼,“如果他们不死,那我就死,我没脸。。。。。继续活着。”
“。。。。。。。”
陆时谨轻哼,“愚蠢至极,他们现在就盼着你死呢,你死了,这桩丑闻将不会被人知道,更不会连累他们。”
棠喜也急忙劝说道:“是啊,少夫人,您才是受害者,您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没脸活着,该没脸活着的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您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大夫人怒斥她:“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棠喜垂着头,委屈巴巴的走到陆时谨身后站好。
陆时谨最见不得她受欺负,立刻反击道:“我让她说话的,大夫人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
大夫人:“。。。。。”
外面的下人走进来,“夫人,板子已经打完了。”
“把人抬过来。”
不多时,孙姨娘和陆羽华就像两条死鱼被丢在地上。
大夫人看向赵昭雨,“孩子,你看板子也打了,你的气就消了吧。”
赵昭雨已经被丫鬟扶起来,发红的目光狠狠瞪着陆羽华,“怎么消?”
“我被他这番侮辱,该怎么消?”
“还有,和陆羽华同流合污的他们呢?”
大夫人一脸为难:“这。。。。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没权利打杀。”
那几个人疯狂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时谨听的烦了,让人将堵嘴的东西拿下来。
三个人立刻争先恐后的说话:“这事可不能全然赖到我们头上,我们也是被陆羽华怂恿的,。。。。。。”
“是陆羽华这小子说要教训一下新娘子,让我们不用客气,所以我们才做出不轨之事。。。。。”
“就是,这件事情的大头在陆羽华身上,你们要算账就找他。。。。。”
从三人的七嘴八舌中,众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