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明白的事,等她慢慢长大了,自然就自己明白了。
这一晚,苏晚晚回到了自己重新修理一新的卧室。早早拉紧窗帘关好门窗,钻进被窝里躺着睡了一会儿,觉得没安全感,苏晚晚又跳下床去把木偶比利从他的小床里挖出来,塞进自己床上。
“比利,你都开始长胖了,什么时候能自己走路到时候我带你去找亨利玩,肯定能把他吓一跳。”想到那幅画面,苏晚晚就已经高兴得笑眯了眼。
柔和的微光让卧室不至于陷入无尽的黑暗。
小女孩儿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很快就嘴角带着期待恶作剧大获成功的期待笑意睡着了。
感受着体内日益增长的血液与温度,木偶比利沉默地坐了起来。
现在的他不再像曾经那样僵硬,木头凿刻的身体随着他的意愿,一点点被温度软化,转动眼珠子,低头看着抬起的手。
木头雕刻的,手指都只有个大概轮廓的手在一点点蜕化分离。
现在的他,似乎在向人的方向一点点变化着。
扭头看向旁边睡得恬淡乖巧的女孩儿,木偶比利安静地注视着她,想起她刚才的期待,嘴角拉平的弧度再度一点点翘起来。
此时的笑容,不再是僵硬刻板又诡异冰冷的,而是带着些人才应该拥有的柔软情绪。
活动的下巴开开合合,许久,他才勉强出一道沙哑的诡异难辨的声音“我会,努力,的。”
若是苏晚晚此时还清醒着,必定要被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吓到再失眠十分钟。
因为这,是属于玛丽肖曾经的声音。
想到那位创造了他的母亲,木偶比利隐约带着柔软情绪的眼眸重新恢复森冷。
呵,她竟然到死,也不放弃那个想法。
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同样血红的嘴唇,木偶比利咧嘴,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讥笑。
夜晚的大剧院,如同沉默的坟墓。
出事以后,瓦莱塔先生也下定决心要搬离这里,所以大剧院里除了留下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外,其余人都暂时离开了。
今晚的大剧院,似乎格外森冷,失落湖湖面上的水汽被夜风裹挟着,一阵阵往大剧院的方向扑来,仿佛一阵阵阴森的鬼气,但凡沾染上一丝半毫,这些寒气便如附骨之蛆,顺着毛孔钻进去后就再不肯离去。
哒哒哒
女人穿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上了年纪就少眠的夫妻俩听着门外回荡的脚步声,明明是清醒着的,却默契地躲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喘,只默默期盼着它能快点走远。
然而,今晚的脚步声却不同于之前几天夜里的那样。
不仅没有远离,反而在徘徊一阵后,一步步,一声声,逼近
“不、不,不关我的事”
“也不是我,我没有跟安森家的人说,什么都没说啊”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两个老人一个倒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姿势各不相同,脸上的表情却诡异地一致。
都是满目惊恐,嘴巴张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嘴里一片血红空洞。
那是舌头被拔走了。
外形被制作成木偶模样的玛丽肖心满意足地收起长长的多条黏合而成的舌头,若有所觉地回身,看向站在不远处走廊尽头的木偶比利。
现他又比之前看见的更像一个人类,玛丽肖浅色玻璃般的眼睛一亮,再顾不上留在房间里享受收获的喜悦,转身一步步走向她曾经最自豪最喜爱的孩子。
“亲爱的比利,妈妈真是欣慰极了,看,你在变成人,一个真正的,有心跳,有血肉,有温度的人。”她眼中满是痴迷与向往。
木偶比利嘴角讥笑的弧度缓缓拉大。
他自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一开始,她想要的是创造完美木偶,如同上帝创造人类一样,自己成为能够创造生命的神。
而现在,她想的,不过是从他这里获取他从木偶转变成人的秘密。
她死了,可她想活,想要长长久久的,永远不死,最好也永远不会衰老的活下去。
“母亲,你也想要这样吗你过来,我告诉你。”木偶比利小男孩的外表,却出玛丽肖曾经嘶哑老迈的妇人声音。
这让玛丽肖的痴迷退却,重新变作阴郁。
她看着他,就像一位严肃刻板的老母亲看着自己叛逆顽皮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塔纳托斯我的头,似乎不对劲困惑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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