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鹿肉香吧。”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低柔柔婉转多情的声音。
宁妃侧头,看到的是一身桃红的柳梦如低眉坐在她一边,柔声回了她的问话。想起自己落水的因由,她看到柳梦如就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笑意一时僵住,但片刻后已是恢复,淡淡道,“不是这个香味。”
柳梦如脸色微微一僵,有些怯怯的看一眼她,声音也因此轻了几分,“那……或许是妹妹闻错了。”
这楚楚可怜的作态倒是让穆沉渊抬眼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抬手亲昵的捏了捏宁妃的鼻子,调笑道,“这里除了食物的香味可再没了其他味道。”
宁妃只觉得被他一碰,整个身子便是一个哆嗦,像是更热了,心跳的更快了,她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触碰,摇了摇头,“不,不是食物的香味。”
“呵,朕倒是第一次知道宁儿的鼻子这般好使。”穆沉渊的眸子像是深海里的明月,灼灼的似要烫伤人的眼,宁妃逼开他的目光,只觉得身体更热了,随之而来的是全身酥酥麻麻的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般的无力,她无力的挺了挺腰,只觉得巨大的空虚感像是在身体深处炸开,继而游走之四肢百骸。
她的脸越来越红,身体越来
越热。
“啊,宁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梦如坐在她身边,第一个发觉到了她的异样,看到她脸红的不停淌汗,都要模糊了她的妆容,立刻吃惊的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刘太妃轻轻搁下手中的银筷,不悦的扫来一眼。
宁妃有些无措的站了起来,她有些站立不稳,整个人摇晃个不停,眼见要歪倒在地,穆沉渊实在看不过去,伸手扶了她一把,却分明感觉她身体一个颤抖,继而失态的打开了他的手,勉强站稳了。
这“啪”的一声在席上分外惊天动地。
宁妃甚至不敢去看穆沉渊的脸色,只勉强扶着案沿,努力颤抖着声音道,“臣……臣妾有些不舒服……”
她这番举动实在是失仪,便是一向对她照拂有加的太后也沉了脸色,冷声道,“既然不舒服好生歇着便是,晚宴不来也无事。”
宁妃惊愕的瞪大了眼看向座上的太后,这个从先帝时便是皇后的女人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她想说是太后您要臣妾出席晚宴的,怎么……
可她终归不敢在众人面前驳了太后,只好哆哆嗦嗦的告了罪,带着白芷狼狈的退离了晚宴。
“娘娘……”白芷慌忙要去扶她。
可宁妃这会忍受不了任何人触碰自己,一把甩开了白芷,“别跟来,本……本宫四处走走。”
她不知
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很热很难受,她不管自己现在如何狼狈,只想找到水,可以让她清醒一下,恢复常态的水。
“娘娘,奴婢……”她这个样子,白芷不敢放她一个人,她执着着要跟上去,却遭到宁妃激烈的抵抗,“走,走啊!”
“娘娘……”白芷都快哭出来了。
两个人僵持着的当儿,有人已是姿态优雅的步步走来,那人的面目在月光下渐渐显露,是一张俊美的脸,脸上的刀疤横亘,让他看来更为邪肆,“啧,宁妃娘娘好大的脾气。”
竟是本该在晚宴上的季悯。
白芷慌忙将宁妃挡在身后,怒斥道,“悯王爷,你太过失礼!”
季悯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手只一扬,白芷只觉得衡空扫来一股气劲,扯着自己狠狠往边上一甩,她的身子猛地撞在一旁的松树上,胸口一疼,然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白芷!”眼见白芷晕过去了,宁妃慌忙踉跄着想去查看她的伤势,只是季悯已等了这个机会多时哪肯放过,伸展手臂将她娇弱的身子箍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颈侧,调笑道,“娘娘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了。”
宁妃颈侧被他那气息一喷,整个人如同过了电般颤栗,身体更是软成了一滩水,就要融化在他怀里,她恨恨咬了咬牙,直至唇间尝到一股铁锈味,这才觉得人清醒了些,立刻一巴掌狠狠就扇了过去。
她此时身体虚弱,哪
有什么力道,这巴掌把季悯牢牢抓在手里,箍着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狠狠压在那棵松树上,他笑的邪恶,就着她愤怒的视线慢条斯理的将她的双手锁在她的头顶,旋即凑过去在她颈子上狠狠啃了一口。
“混账东西,你敢对本宫无礼!”宁妃眼中充血,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她纵使身体无力,却还是拼着命朝着他裆部踢去一脚。
季悯轻巧躲过,舌尖轻轻舔着唇齿间的鲜血,突然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啧啧,想不到娘娘竟然中了魅香。”他说着缓缓凑近宁妃耳边,无视她面上耻辱的恨意,笑的分外得意,“这魅香可是全天下最霸道的媚毒,中了的人只有靠男女交合才能活命……”他说着顿了顿,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可是在救娘娘的命啊……”
他说着,空着的手已是伸向了宁妃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