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歌仔醒过来了呀。
“白兰鸽,白兰鸽
飞过彩虹划过的瞬间
他就在远方
不要停止追寻着他
白兰鸽,白兰鸽
飞过似水华丽的人间
直到拥有了一切
还是飞向北方”
“桀哥,你怎么来了?”陈千歌收起吉他朝他走过来,“哎,为什么哭了?”
靳子桀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把脸,掌心全是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操,我不知道啊”
陈千歌笑了声,从兜里掏出纸递给他,“我唱的有那么感人吗?”
“有。”靳子桀擦着脸,“走吧,回家吃饭了。”
“小陈书记,明天见!”那群小孩儿背起书包对陈千歌告别。
“好嘞,明天见,”陈千歌笑着朝他们挥手,“路上回家不准你追我赶,要慢点走哦,注意安全。”
“知道了!”他们活蹦乱跳地攀肩走了。
“你是不是站在这儿看我好久了?”陈千歌又看向靳子桀说。
“嗯,听你把这首民谣唱完了,”靳子桀顿了顿,“然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感慨呐,他妈的这眼泪就流下来了。”
陈千歌看着他,手指抹去靳子桀眼角的泪痕,“现在这么多愁善感呢?”
靳子桀抓住他的手用脸蹭了蹭,“嗯。”
“不要多愁善感,记得开心一点儿,”陈千歌说,“我现在都让你开心不起来了吗?”
“什么啊!”靳子桀顿时拧着眉,“你在瞎说什么?”
“哎哎哎,对味儿了,”陈千歌指着他说,“就是这表情,才酷嘛,刚惆怅的流泪丑死了。”
“唉,不惆怅了,我开心行吧。”靳子桀说。
陈千歌握住他的手,与他手指相扣往回走,“我知道你时不时会想起以前的事儿,还有我植物人的那段时间,你刚是不又想起来了?”
靳子桀看着他没说话,眼圈还是红的。
陈千歌低头笑了笑,继而又抬起头来,夕阳照着他的侧脸,长睫在鼻梁投下阴影,可以说是放松地叹了口气眯眼说,“向前看,嗯?我就在这儿,并且一直在这儿。”
其实不止靳子桀会想起之前的事情,他也会,只不过表现的没有靳子桀那么明显罢了,在梦里老爸对他说向前走,不要回头,他就一直都没有回头。他也时常在想为什么就跟靳子桀在一起了呢?为什么身边定格的人就是靳子桀了呢?
大概是沉睡的那段时间,靳子桀在他耳边不停地说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在爱情中是很庄严的,是神圣的,是浪漫的,陈千歌从没有想过会从靳子桀口中说出来,而且还不止一遍,是千万遍,每一句都饱含着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他听着靳子桀对他说的每件事,从高中到大学,他在混沌的意识中,仿佛看了一场漫长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