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误诊一事发生后,他不仅没有表现出慌张和害怕,对大将军的离开也表示淡定,而且还能利用县令和兮家联合应对,揪住幕后黑手,原来他是有经验的。
抛开震惊,褚老对南溪还有一种钦佩之意。
流放条件艰辛,他却能成功躲过官差追捕,一路逃亡至此,可见她勇敢,且意志坚定,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便会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褚老微微一叹,如此一看,刘县令一事在南大夫看来,未必真的是到此为止。
他的心渐渐舒坦,但同时也为南溪感到心疼。
“没想到,在清平县之前,你竟已经经历过多次生死。”
他缓步上前,满眼怜惜:“说吧,你想让老夫帮你做什么?”
南溪回道:“在京都,我的医术被人质疑和诬陷,所以,我需要人证,来证明医治罕见之症,我是没问题的。”
褚老这才恍然,“老夫明白了,你放心,我会与知府大人一道商议,安排一些证人与你一道上京,助你翻案成功。”
“不必告诉知府大人。”
南溪连忙拒绝,“我只想让前辈一人帮我做这件事,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褚老愕然,但想到南溪她只身一人,翻案路上步步惊险,很多事确实需要小心谨慎为上,褚老便没有继续追问。
他点头,“好,需要如何做你尽管说,老夫听你安排。”
南溪心头又是一阵感动,她哽咽,“多谢前辈相助。”
她说完定了定神,而后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事后依旧不忘感谢一番。
褚老连忙摆手,“往后这种客气的话你不必再说了,你是药王谷的人,是薛神医的得意门生,老夫敬重神医,也喜欢你,自然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提到药王谷,褚老又有一瞬黯然。
他感慨道:“当年,幽冥司和药王谷你来我往打得火热,当幽冥司消亡时,世人都以为药王谷会是天下第一,没想到,多年后它却葬送在一场大火里,可惜了。”
褚老叹惋,南溪的心再次发紧。
不过,她这次并没有表现得太难过,而是趁机打探起幽冥司的一些事情来。
她沉吟一瞬,抬眸问道:“关于幽冥司的恶行,我曾略有耳闻,却从未听说过它背后之人是谁。不知幽冥司倒塌之后,这人是同归于尽了,还是逃之夭夭了?那次朝廷将其一窝端掉之后,真的全部覆没了吗?”
“这个……应该是全部覆没的。”
褚老想了想,回道,“老夫并未亲眼见过,但老夫心想,倘若幽冥司尚有余孽,这些年来四海之内应该不会这么如此太平的。”
他不知道南溪正在怀疑幽冥司一事,所以答得坦然,也没有留意南溪脸色。
他继续道:“至于幽冥司背后之人,老夫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不过他能带领众人研制出那这么多奇毒,可恨必须有,但好奇和震惊也是有的,可惜了,老夫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亲眼见识了。”
话音一落,褚老一连三叹,眼里全是惆怅与可惜。
南溪被这副神态逗笑,褚老一生太过平淡,也许等他真正经历过厮杀后,未必会如此向往见识这人了。
她笑了笑,又问:“不知前辈知晓多少关于幽冥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