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嘲讽地笑了笑,“要不是我知晓你的身份,还当真以为你是个呼风唤雨的皇子呢。”
她抱起手臂,把眼前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在心里又感叹了一次自己上辈子的眼瞎程度。
“慕玄澈,你凭什么以为我就非你不可呢?凭你出身低微,凭你不受圣宠,还是——凭你这张无甚是处的脸。”
薛明珠展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是长公主与当今首辅之嫡女,圣上亲封的临安郡主。”
她手指绕了绕腰间的玉佩,“六皇子最好安安分分继续当一个闲散皇子,滚出我的视线,不要再想着借圣上对我的宠爱,去做大逆不道之事。”
慕玄澈呼吸一窒,他最听不得别人提起他的出身。
出身低微又如何,他照样不比其他皇子差!
薛明珠顿了顿,语气冷冽道:“这样的话,我大可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慕玄澈被眼前女人无情而又狂傲的话给噎了一下,薛明珠何时如此嚣张,她从前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何高贵!
但如今面对薛明珠,他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薛明珠是他坐上那个位子,必不可少的一环。
他慌了一下,又连忙稳住,“明珠,你是从何处听到我和薛婉儿的事情的,是不是恪儿他醒了?”
薛明珠没有说话,他继续开口:“你听我说,恪儿他年纪还小,又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定然是记忆模糊,把别人当成了我。”
说完他看着薛明珠,想等她一句附和。
然而薛明珠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慕玄澈原本有点把握的心一慌,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攀咬道:“你你你今天还去集贤客栈,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你是去私会谁?!”
原来她去买药时身后的尾巴,是慕玄澈的手笔,不过这般贼喊捉贼的手段,当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若是换做上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会跟他道歉,祈求他的原谅。
薛明珠冷笑一声,“哦——我自然是去私会孩子他父亲。”
慕玄澈愣了一下,本来准备好的她不承认的质问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咬咬牙,继续说道:“明珠,我不追究你私会别人的事,你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挑拨离间”
薛明珠没有心情再在这个时间听他胡搅蛮缠下去,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喊道:“有贼啊——!”
正在喋喋不休的慕玄澈一惊,当真是没料到她会如此不留情面,一时说不出话。
又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一横,朝着墙头翻了过去。
紧接着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他扶着腿一瘸一拐的连忙跑开。
留下一句不成声的痛呼:“疼死我了”
薛明珠扶了扶额头,扭头看向身边的平玉。
平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郡主放心,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墙边放满了捕鼠器,保管那个六皇子能享受到。”
薛明珠满意的点点头,顿了顿,又开口道:“你再命人在墙头镶满玻璃片,绝对不容许有人再闯进来。”
平玉眼睛一亮,连忙应是。
吩咐完这些,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休息。
谁知一进屋,就被床上的恪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