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特助似懂非懂。
好像是明了了,但又有点糊涂。
后知后觉才发现,代尊那人城府深、手段狠,能直接点了举报文件曝光自己,能撞在秦木兰的六棱刀上——
如此冷血冷情。
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疼爱自己的儿子。
他在栽培盛褚的过程中,偶尔善待几分,也是看在盛明月的面子上。不可否认的是,代尊很爱盛明月。
这些纸张略泛黄的文件是最好的证明。
“听说明月夫人能开口说话了?”傅承御问。
“是的。”许特助答,“下午去了医院,从ICU出来就开口说了一句话,之后便晕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秦木兰的情况怎么样了?”
“受了枪伤取出了子弹,人正在医院病房里,警方派了许多人守在门外。秦宗晚上赶来了F国,对方还试图取保秦木兰。”
简直做梦。
持有违禁刀刃杀了总统,还想平安无事?
“代尊的死讯传到了秦木兰耳内,她疯了似的打砸东西,把自己也刺伤了。秦父和秦宗目前去了医院病房,控制住了她。”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发疯的秦木兰忽然冷静了下来。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她好像是记起了某些东西——”
记得某些东西?
傅承御深思。
作为代尊的养子,他在代公馆多年,好像是听说过总统夫人曾经受了些伤,片段性失忆,忘记了一些东西。
如今记起来了?
傅承御没去多想,只说:“让医院的人看好秦木兰,她就算死也得死在法律的审判下。”
“好的傅先生。”
回了这句话,许特助犹豫了良久,试探般地开口:“刚刚白助理将文件给我的时候,还托我来询问先生,说代尊的入葬殡仪定在明天下午,能不能请先生和明月夫人去参加……”
“他在的时候怎么不问?”
“……”许特助捏了捏手,踟躇道:“先生刚刚脸色不好,我就没敢开口。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半年奖被扣了就划不来了。”
“?”
傅承御缓缓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许特助迎上他的视线,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朝对方礼貌微笑。
傅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