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在這…」離鶴抿著唇,小聲的要求著,因為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和那個夏非一樣,不怕意外被人看到。
自己和她不一樣。
鍾兆錦停下,一個起身把人牢牢的抱在懷裡,很配合的往樓上走去,
「你都等了我這麼晚,不做點什麼,真是對不起你呢。」男人的輕笑,讓離鶴抬不起頭來。
一向孤獨的臥室里,終於有了屬於兩人升溫的氣息,但卻沒有愛人之間應該有的溫馨。
大床上,離鶴睡衣凌亂,一雙眼睛沒有去看站在床邊的男人,因為他知道從男人的臉上,現在只能看到輕視的眼神。
自己等他,好像不是為了這個,但又是為了具體哪個,他又說不清,是想多看看他嗎?
一場歡愛過後,鍾兆錦從浴室出來,一身睡袍的他離開了臥室,整個房間裡只有離鶴一人。
當房間內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床的一角,離鶴聽到眼淚滴落的聲音,想起剛才鍾兆錦的話,讓他心裡痛得緊。
「不就是這了這個嗎?」
「我做得怎麼樣?滿意嗎?」
男人的聲音依然在離鶴的耳邊迴蕩,那麼無情。
這對鍾兆錦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來講,可能都不算什麼,但離鶴和他們不一樣,他突然覺得自己都不如夜場的陪酒美人。
鍾兆錦帶給離鶴的羞侮太過於巨大,讓他覺得渾身疲憊得要命,好像再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其他事,想尋找些安全感的他,習慣性的把身子蜷縮起來,像個被主人冷落的寵物犬一樣,孤單單的縮成一小團。
書房裡,整個房間只開了沙發上面的壁燈,落地窗前,一個星火點點在男人的指間,時不時的閃亮忽又滅掉。
這種煩燥感,自從和離鶴結婚後,就開始出現,剛才那場纏綿,讓鍾兆錦發現,自己有點停不下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晚,鍾兆錦是在書房的沙發上過的。
清早,離鶴上洗手間時,發現身邊沒有人,頓了下才回想起來,那人昨晚在「那個」之後,就離開了。
他不是早上才走,而是根本就沒在臥室睡。
意識到這點,離鶴只是扯著嘴角,給自己露出一個尷尬的笑來。
走到窗邊,發現男人的車還在,應該還沒走,那他在哪裡呢?心中有著疑問的他,出了臥室的門,剛好看到男人書房的門沒關,原來他在這裡。
鍾兆錦穿著昨晚的睡衣,躺在沙發里,身上的毯子,滑落到一邊,離鶴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跟前,順手把壁燈關掉,重把他身上的毯子蓋了下,這個時候離上班還早。
就在離鶴轉身想走時,又留戀的看著男人剛毅的臉,這次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看到他。
自己雖和他是愛人關係,但像現在這樣可以安靜的看著他,卻是很少有的機會,自己都不如他身邊的秘書關係來的近。
結婚以來,就連「那個」都好像是一種施捨一般,自己這個做愛人的,真的很失敗,是不是自己都掃了他的興?
如果不是昨晚看到他,估計,他會幹脆看不到自己吧,想想昨晚的事,他好像很不情願。
離鶴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但在面對鍾兆錦時,他發現自己無法收回對他的愛,他也不想自己這樣,但就是無法自制。
離鶴慢慢蹲跪下身子,與沙發平齊,然後像個想念主人的寵物犬一樣,把頭輕輕靠在男人的頸窩間,輕輕的蹭著,那麼輕,他感受著男人呼吸,但這只是一瞬間,他便起身離去,因為他不想看到男人醒來時,朝自己投來的嘲諷或冷漠的眼神。?
第二十二章:活像個偷東西的賊
離鶴離開了,但就在他走後,鍾兆錦甚至看到他關門時的手指,但就是沒有出聲叫住他。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和這個小男生說些什麼,也不想嚇到他,可鍾兆錦怎麼也沒想到,離鶴竟然會在頸窩間蹭他,鍾兆錦伸出手摸了摸剛被離鶴蹭過的臉頰,那裡好像還有離鶴身上的味道,感覺不錯,這麼想著,男人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翻了個身,打算再小睡一會。
從鍾兆錦的書房出來後,離鶴感到有些口渴,便到樓下廚房倒點溫水喝,剛好遇見了李叔。
「離先生,怎麼這麼早起來啊?」
「沒事,只是想喝點檸檬水。」離鶴說完,就要從冰箱裡拿檸檬。
「我來吧。」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忙吧。」離鶴說完便自己動手。
離鶴是真的想喝檸檬水嗎?他只是想掩蓋下自己尷尬的情緒罷了,自己明明很想鍾兆錦,卻又什麼都不敢對他說,就連一個擁抱都不敢,剛才的那點親密舉動,還活像個偷東西的賊。
這哪是愛人該有的。
晨起,喝杯淡淡的檸檬水對身體有好處,這誰都知道,但一向沒有這個習慣的離先生今天這麼做了,一定是有其他原因,這對於李管家而言,也就是一眼能看透的事。
看著離鶴雙手捧著杯子上樓的畫面,李管家做為外人都覺得少爺這麼做有點過了,畢竟離鶴沒有做過錯事,人也乖。
少爺這種對婚姻的態度,換做誰都受不了,就算那個富家千金沒死,這婚姻也不會順的。
離鶴這一上樓,覺得有點睡不著,又看了會書,當再次醒來時,已經很晚了,總之過了上班時間,當他第一時間去書房看時,裡面正在幹活的傭人好意告訴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