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的目光投向了别处,努力平复眼里的痛楚。
沈艽把获奖的证书摆在桌子上:“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我今天比赛赢了,第一名。”
容砚接过证书,冷白的手指抚摸着烫金花纹的证书边缘:“我老婆真棒。”
他爱恋的看着证书上黑金描边的名字:沈艽。
沈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可不是无业游民。”
容砚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你以后就要专攻于事业了吧。”
“对啊。”
看着她说起事业时侃侃而谈的表情,容砚一边为她开心,一边却又为她即将可能离开自己而心痛。
沈艽偷偷的瞄了容砚一眼,他正低头切着牛排,牛排被他切得整整齐齐的,最后全部放在了沈艽的盘子里。
沈艽吃着现成的切好的牛排,然后喝了一大口红酒,脸色有点红,她双手托腮,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举手投足间怎么可以这么迷人。
她歪着头,叫了声:“容砚?”
“嗯?”容砚侧目,漆黑的眼珠子带了些勾人的神采:“醉了?”
沈艽软软的笑了一下:“没有,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容砚循循善诱:“那我这么好看,你会离开我吗?”
沈艽神色突然低迷了一下:“没有谁会永远待在谁的身边的。”父亲是,霍隽是,她原本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她了。
容砚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还是要离开自己吗?
小姑娘还在喃喃,只不过声音很小,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听到。
“就算这样,我还是想试一次。”
沈艽突然站了起来,她舔舔粉唇,似乎有什么话要呼之欲出。
容砚环胸,等着她。
沈艽对上那双能洞察人心的凤眸,所有的话就有憋住了。
她看向了桌上的酒,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下,喝了一口,然后用手指揪住男人的领带,把人拉近,将嘴里的酒尽数渡给了他。
她渡来的酒还带着女子的清甜,容砚舔了一下嘴唇,残余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流进他冷白的锁骨,胸膛。
多了几分奢靡。
沈艽长睫下的杏眸轻闪:“我想让你尝尝这酒好不好喝。”
容砚似是回味般的舔舔嘴唇:“你喂给我的,自不是凡品。”
轰轰——
外面突然放起了烟花,整个餐厅的人多度被吸引过去了,他们临着落地窗,是最好的观景点。
容砚的视线也被外面的烟花所吸引。
沈艽趁着人声吵闹,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容砚的脑子一静,静的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的跳的声音,外面的绚丽烟火夹杂着餐厅的人声吵闹
但是容砚就是对她的声音很敏感,小声的四个字就这么畅通无阻的穿到了他的耳朵,清晰异常。
容砚倏的回头,声音带着不确定的异常:“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