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的。」她說。
普通人在瀕死時也能夠看到咒靈,剛才的景象留下的心理陰影還存在,以至於他攥著福澤清葉衣角的手不住顫抖,半低下頭顱目光躲閃。
「還是先把這不省心的小鬼送到他家長身邊吧,免得又引來警察。」他說,又想起剛才福澤清葉的貿然行動,表情不算太好看,「下次沒必要跑在這麼前面。」
「我當時只不過是想要快點祓除咒靈而已,算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照顧到男孩尚且驚魂未定,她俯身後用溫柔的聲音詢問,「還有你父母親的聯繫方式記得嗎?」
男孩聲音弱弱的,但還是蓋不住其中的哭腔,說起相關信息時他有些含糊不清,好在最後還是順利從還沒有撤離的人群中找到他的父母。臨別前他又拉了下福澤清葉的衣角,示意她彎腰。
「嗯?怎麼了嗎?」她彎腰側耳傾聽。
「姐姐你要離那個黑頭髮的人遠點,媽媽說他當時還害死了其他人。」
黑頭髮的人,與她同行的就只有夏油傑了,但他又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正要再問個所以然時對方已經小跑至父母懷中,混入人群中消失蹤影。
「真是掃興唉,就連賞楓都會有咒靈。」好端端的景區也被攪得一團糟,五條悟都忍不住吐槽。
比起這個,更讓人疑惑的果然還是那隻咒靈的詭異之處。
不用看時間,光是那已經昏暗了半邊的天空就足以告知模糊時間,夏油傑掃了一眼後說:「這麼一折騰都快到閉路時間了,還是先回去吧。」
當時就連福澤清葉都看出來了,男孩有意躲開夏油傑,再結合剛才他說的話,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那段被夏油傑刻意封存的回憶。
「不過嘛,如果悟真的想賞楓葉的話明天再來也不遲啊。」她提議道。
「不要——看起來就很沒意思。」
說話間他們再度搭上列車,夏油夫人似乎也是在看到有警察去往景區後急急忙忙地給兒子打電話。
「嗯,我們都沒事。晚餐就麻煩您了。」面對母親關心的話語,他的回覆生疏客套得宛若陌生人。
「希望晚餐是牛排。」五條悟說話也是不著邊際。
夏油傑頭也沒抬,「別想了,只有家常料理。」
「欸——就不能給我留點想像空間嘛!」他抗議道,又把腦袋貼在桌面上,十分不顧形象,「我說,那隻咒靈其實一開始是人吧?」
「你也這麼覺得嗎?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找到擁有統一看法的人,福澤清葉登時間把自己剛才所見所聞又一一說來。
他們已經把這起案子上報給學校,後續情況就交給學校領導處理。
「因為那個眼神……根本就不是咒靈應該有的。」因為臉頰靠著桌面,他說話時聲音都是瓮聲瓮氣的,而後他又支棱起腦袋,「背後的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由人培育咒靈,這我有所耳聞。」夏油傑突然這麼說,把其餘兩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他用食指托著下巴尖,「但我也不確定這是否真實存在,還是謠傳。在黑。手。黨中除卻傳統盈利項目,在幾十年來,隨著咒靈研究深入,漸漸地也誕生出一種全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