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翻了一页书,“都是什么反应?”
“回娘娘,教习姑姑教导有方,新入宫的小主们都十分恭顺,不敢有半分怠慢。”
“华妃可有给各宫送赏?”
剪秋稍有迟疑,“奴婢估摸着,华妃许是想看娘娘赏赐些什么?”
“哦?”怎么说?
皇后饶有兴致抬头。
“华妃一向喜欢压娘娘一头,定是想看娘娘给各宫小主赏赐什么,所以故意到现在还没有赏赐。”
皇后浅浅一笑,温柔且坚定道:“她没有这个想法,单纯不想送罢了。”
剪秋鼓起勇气道:“皇上登基,娘娘入宫之后,似乎对华妃娘娘格外宠爱些,可她一向对您不敬……”实在没必要对她好。
绘春附和:“是啊,娘娘怎么能笃定华妃单纯没有坏心思?”
她连负责皇上选秀都不肯贴补,哪舍不得给这些新入宫的对手费银钱?
皇后笑意更深:本宫就是知道。
绘春想着娘娘圣明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便没有继续纠结,“不过各宫都会给新入宫的小主送赏,华妃娘娘如此,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这算什么不知礼数?”与她素日张狂相比,这简直是乖巧。
剪秋眼睛转动,“她如此更好,倒是给娘娘省心省事。”
“谁说不是呢?”
剪秋的意思是,华妃越不知礼数,皇后便越得威望,她那是自已作死。
皇后却未必是那个意思。
“哦,对了。”皇后想起桩事情来,“那个孙常在。”
剪秋道:“年家的姻亲,只怕那孙常在入宫,是要与华妃联手对付娘娘呢?”
皇后而今并不怕年世兰对付自已,但若是华妃与孙妙青联手,确实要麻烦些。
她回想殿选那日,华妃似乎走了个神,那孙氏便入选了。
可叹自已光顾着听她心里的废话,也忘了留意孙妙青。
只记得她说:该留的没留、不该留的反而留下来,说明孙妙青前世并未选中。
华妃并不想改变任何事情,这孙妙青的人生却因此改变,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呢?
前世苏州织造在并非进贡的时间进贡,是反常之举,而今没有进贡,是正常之举,皇后没有前世,自然不晓得这部分的蹊跷。
只是不该有的人有了隐情,那华妃的先利也就没有了。
华妃没了先利,便是本宫没了先利。
皇后不能不警醒着些,提前防备,“找人多留意这个孙常在,有任何异常都需要告知本宫。”
剪秋稍稍放心:这才是自已的皇后娘娘。
“是,娘娘,奴婢一定办好。”
三日后,合宫觐见。
“娘娘,该去景仁宫了,今儿可不能晚。”周宁海瞧着时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