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余莺儿从秋千上摔下来。
没错,是摔下来。
她一把抱住孙妙青的腿,情绪说起就起。
“恭姐姐,奴婢真的不知道这秋千是您命人扎的,奴婢不是有意要抢您的秋千,求您不要将奴婢关进慎刑司。”
孙妙青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到:她这是要唱哪出?
只一瞬,她便意识到不妙。
这个贱人怕不是要坑自已,“放手!”
余莺儿死不撒手,声泪俱下道:“那晚的事情,便是皇上问起,奴婢也从未说过一个字,皇后娘娘罚您抄经,真的与奴婢无关啊。”
孙妙青咬着牙扒拉她的手指,不愧是宫女出身,这力气就是大!
她只想快点摆脱这个兔头,所以用尽全力,连说话都咬着牙:
“那晚的事情,你敢说吗?!”
“啊——”
余莺儿忽然松开手,自往后一倒。
与此同时响起“啪”的一声。
余莺儿捂着脸道:“恭姐姐,奴婢就算是宫女出身,可好歹一同服侍皇上,您怎么能打我呢?”
好拙劣的伎俩!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后宫动手打人?”
皇帝声音从后头响起的时候,孙妙青感觉天都要塌了。
就这么拙劣的伎俩,八百年前的古早宫斗剧都已经不再使用。
可恨自已竟然中招了。
明明她手握剧本,屡次三番在阴沟里翻船也就罢了,还几次都这在这个麻辣兔头手里。
好窝囊。
委屈到想哭。
可是再委屈,也要先解决眼下困境。
孙妙青跪在地上,提着一颗心,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方才那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兔头对她自已下手定然不轻,脸上肯定有了指印。
她是打定主意要当着自已的面,玩一套栽赃陷害。
这时候若要说自已没有打她,她来一招以退为进,不仅可能坐实自已动手,还让皇上觉得自已在狡辩,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了。
倒不如自已先认错,避重就轻。
“皇上,方才……”
余莺儿也是瞧准了时机,吸着鼻子,明明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却还是恭恭敬敬,给皇上行了个礼:
“奴婢余莺儿,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顺利将孙妙青的话打断。
皇帝蹙眉,“谁让你自称奴婢的?”
这一声“奴婢”,兼着方才她们言谈之间所提起的事,顺利勾起皇帝记忆。
那晚凤鸾春恩车接余莺儿来养心殿,她后背青紫交错,也是这般跪着自称奴婢。
如此看来,那晚之事,便不难瞧出是何人所为?
皇帝今儿本来就烦,卯足了劲儿,想在年世兰那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谁知她倒头就睡。
从翊坤宫来这里散心,还以为能碰到宛宛,没想到却是这些个令人糟心的事情。
这个孙妙青,实在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