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很快,英英就被处理干净,连带着院内的血迹,也被人扫洒除尽,仿佛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过英英这个人。
陆长安行至冷初秋跟前,其实雄性。
冷初秋以为他要质问自己与常施之间的事情,然而陆长安声音带着些许冷冽,却扯了旁的事情问:“再过三天便是国子监校考的日子,我听说母妃给了你手令,你也可以入学?”
他声音极冷,又带有一丝轻蔑。
“正是!”
因为冷初秋不清楚陆长安的心思,只能提着精神应付着。
“你用什么方法迷惑了母妃?竟给你开了这个方便。”
陆长安语气不善,将手中两本书扔在冷初秋面前。
方才,他想起来听人说冷初秋要入学的事情,便想着以冷初秋的水平,只怕是难以适应国子监高压的学习环境。
为免冷初秋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平白给他丢脸,他转成过来送两本书给冷初秋提前温习。
只是,现在想来真是笑话,怕不是冷初秋先前没少跟那个叫常施的月下传诗,也难怪能写出来那么惊艳的诗句。
陆长安竟然问入学的事情,冷初秋松了一口气。
冷初秋大约猜出,自己与常施先前的事情,陆长安确实没有颜面,但这点事情到底不值得他动怒,反倒是入学的事情,自己有可能会进入陆长安的圈子,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只是,眼下陆长安正在气头上,硬碰硬冷初秋断然得不到好处,倒不如先压下他的火气再说。
冷初秋心思婉转,面上便多了些笑意来。
“这书是世子专程为我寻来的?”
陆长安心头怒火难压,可见到冷初秋难得的笑脸时,还是收了积分脾气。
“不是!”
陆长安又将书捡起来,不许冷初秋拿。
“这么深奥的书,你看不懂。”
冷初秋眸光扫过那两本书的书名,分别是《词经》和《诗论》,皆是国子监入门书目。冷初秋前世便已经将这两本学透,倒不怕入学后跟不上先生的进程。
“自是看不懂的,我原先在家的时候,母亲教我识字,时候偶然得了写诗词写作上的指点,但终究未学成系统,太过深奥的学问,自不如世子学得多。”
这几日的相处,陆长安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冷初秋便品出来,他虽偶有纨绔之姿,但心中有些道义,最是见不得人附小做低。
眼下,英英捅破了的自己与常施先前有婚约的事情,因恐将来被人做文章,倒不如先哄陆长安帮自己过关。到时候,就算自己的在才学上崭露头角,也可以算在陆长安帮忙的份儿上。
陆长安听得冷初秋的话,忽然别别扭扭问道:“先前写诗是跟常施学的?”
定是跟那常施学的,还敢理直气壮的在自己面前卖弄,陆长安心头憋闷,但又不好明讲,毕竟自己心有所属,自然不应该再要求冷初秋为他守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陆长安才旁敲侧击的试探,始终没有将脾气全发出来。
冷初秋摇头,这时候在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以前与常施有过交往?
“并非跟他学的,我父亲在世时,也喜欢吟诗作画,虽是武将比不得世家的才学,但也是下过一些功夫的,我同父亲学的写诗。”
陆长安听罢,脸色才算稍微好转。
只要不是跟常施学的,那二人之间的纠缠便不算太深。
“其实,你写诗很有天赋,不必妄自菲薄!”
陆长安语气突然轻柔了些。
“只是往后不用和常施比,他虽然偶得一篇佳作,但比你那篇还要差些,不若先将我这两本书读透,对你大有益处。”
冷初秋接过书,向他道谢。
陆长安又道:“以后,你可以向我请教!”
陆长安说罢,在纸上写下一首七言古绝,似有意要给冷初秋将诗。
冷初秋看去,陆长安的诗,意境上佳,遣词柔和,但气势不足,虽称得上好诗,但太过中规中矩,难以惊艳。
冷初秋见状,装作请教的模样,提笔在纸上和诗一首,她字迹隽秀,笔锋凌厉,既有女儿家的柔和,又有一番气势,倒算得上自成一派。
再看落笔而出的四句诗,与陆长安的意境相通,但。。。。。。
陆长安的眸中闪过惊艳之色。
“世子,你看我写的如何?我只是粗略跟父亲学过,确实不算太懂的!”
冷初秋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神态娇憨,还有一抹陆长安平时见不到的笑容,暖得人恨不得将心都化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