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提前一天来国外的,今天因为倒时差的缘故,先回酒店里睡了一觉,等到傍晚的时候,这边的接待团带领着他们到街头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一路上坏心情到驱散了不少。
这座城市,被誉为“女性解放之都”。在这里,街头随处可见火辣辣的女郎舞动妙曼的腰身,男性们则抱着绅士性的欣赏目光看待。
在自由广场上,一队穿着热辣、五官明媚的异国姑娘合着音乐摇曳着身体,周围一众人纷纷叫好。
接待于青桐几人的漂亮外国小姐姐带点惋惜的朝她们介绍“这是从y国来的姑娘们,她们在自己的国家里受到很严重的约束,只有偶尔出国的时候才可以让世界看清她们的美貌。”
小姐姐皱着眉头“让y国内的女性地位提高,一直是我们组织这些年来努力的重点。但目前,只为她们争取的权益依旧很少。”
广场上,几名穿着亮眼的姑娘们依旧在舞动着,灯光的照射下,她们每个人的笑容里,都闪烁着光芒
这边的凌晨一点钟,国内的一审正式开庭,审判过程不向外界公布。网上,关于如何量刑的探讨声没有停歇过。
按照正式的法律条文走,十几位嫌犯能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网友们在网络上讨论的热火朝天,在心底却也不甘的认定了这个结果。毕竟,法律的权威不容置疑,舆论不能绑架法律。
第二天早上起来,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七人死刑,四人死缓,五人无期徒刑。
嫌犯们似乎都认命了,没有提出上诉。
在数个城市的普通居民家中,失去自家女儿多年、愁掉头的二老们终于在电视上看到女儿的面庞,已经憔悴的让他们不敢相认。
一天之内,不少失去女儿的家长们甚至携带着年迈老一辈从国内各地赶往x省第一法院门口。
“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囡囡吧,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我的言言啊,我跟你妈这几年来都吃不好睡不好,就想再到见你啊”
“倩儿呐怎么我跟你爹刚找到你,你就要被判死刑了”
年轻的搀着年迈的老人,丈夫搀扶着哭得伤心的妻子,围堵在法院门口。
对于这群人,安保处打不得,撵不得,但又不能任由他们在法庭门口哭泣。
安保科无法,只好请示上级。上级看看镜头里哭哭啼啼的人群,不耐烦的说“让他们去见关押的犯人,最多十分钟”
“好嘞。”这头正准备挂断电话,去处理。
“等等。”上级看着几个头花白的老人,一叹“算了,让他们多待会吧。”
国外,于青桐这边的会议在当地时间九点钟准时召开。
参会人数很多,会议整体很漫长。于青桐和另外两位中国代表坐在受邀席上,一本正经的听着,实际上也没听进去多少。
中午三个小时的歇息过后,会议继续召开,持续到下午五点,这是第一天。
第二天下午时,才轮到中国女性代表言。会议邀请的三位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国内妇联主任,三十多岁在国外享有盛名的舞蹈艺术家。
于青桐的资历最小,由另两位先代表言。
于青桐的英语水平不算好,脱离字幕以后基本听不懂她们讲的什么,但已经从中听到好几个和她的言稿重合的词汇。
系统充当翻译“在中国国内,女性权益已经取得重大进展妇女能顶半边天维护少年儿童权益上我的言完毕”
两个人,言时长总共用去将近二十分钟,所说的内容和她的稿子别无两样。
中国很好,以后也会更好,愿国际妇女权益都能得到保障。
至于这两天微博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被拐卖妇女屠村案好像都被自动忽略过去,大国万象一切歌舞升平。
也是,哪有时间再去准备新的稿子就连她,即便再不甘心,不照样得按照稿子上所写的念下去吗
一阵掌声过后,她起身,作为代表言“thankyouforhgheretoday,this”
一句话没有说完,她就停了下来,再也念不下去。
停顿的时间过长,引起场上小小的骚动。
“issyu”会议出声提醒她。
“rry”于青桐回神道声歉,突然重重一叹,将手中的演讲稿放下。抬起头正式着摄像头,用自己半生不熟的英文词汇颇为艰难的说
“近期、在中国境内有一起很重大的案件生,死亡人数过百人,凶手是十六位被拐卖到山区的女性”
音不够标准,甚至词汇都是一个一个往外蹦出来的。
场上,有认真听内容的,但更多的还是不满和嘲讽的目光。在这样重大的会议上,中国代表这种英文水平就好意思出来显摆
于青桐自己说得也艰难异常,在闪光灯下,在身边两位同胞惊异的目光里,她一度想放弃,直接坐下。但在最中心台子上的七个老妇人,她们认真的听着,用和蔼的目光鼓励着她,让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