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烛不禁靠的近了,才觉话语声完全是在极低的地方出的,大副竟是跪着。
他也终于听清了内容。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我早已经把她赶走了!您安息吧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死呜呜……”
偏仓库内唯一的窗是虚掩着的,吱吱呀呀叫个没完,如同有人在痛苦哀嚎。
“我是迫不得已才将那女人带上海的,请您宽宥我这个可怜人……我实在是怕那可怕的诅咒,那么多年我从未忤逆您啊,请您宽宥我!饶恕我吧!!!”
女人?大副是带了个女人上船吗?这个女人、大副与宝藏到底有无干系?
一时间,唐烛了神,等他回过头来,一个突如其来的诡异力量破窗而入,将地板上的男人吓得失声喊叫。
只感觉冷的风席卷而过,窗外仅存的天光映照出一个女子的身形!
女、女鬼!
这难道就是亨特警长遇到……
“您饶了我吧!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唐烛眼见着那在风中起舞的残破裙摆,在闪电划破天穹的一刹那映衬出森森白骨来。
他背脊不免一凉,吞了吞口水。
“我已经将她赶走了!您不用担心,等重新起航后,我一定!一定劝船长除去佣兵,与那该死的东印度公司断绝关系……”
“我见到您的神力了,那、那声音越来越小了,饿鬼敲响地狱大门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您安息吧……安息吧……”
瘸腿男人匍匐下去,额头紧贴着满是干草的地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须臾,窗外的女鬼悄然离去。
夜幕四合,海天一色。
浪头声骤然攀爬又落下,击得船体微微摇晃。
男人缓慢地抬起头,彷徨了几秒钟。
“托尔——托尔!”这时,头徒然顶传来一阵呼喊声。
这是……船长?
闻声,大副显然是想要躲避,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而正因为船长的出现,为了不被现,唐烛慌乱中也只得躲进了旁侧的仓库门内。
怎料甫一进门,便有人抵住了唐烛的胸口,将他压制在墙壁上。
他被一只手掌捂着嘴,心惊胆战地贴着墙体,虽然自以为对方八成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在这关键时刻,未敢出任何声响。
果然,船长年老但颇具威严的嗓音停留在门外。
“托尔,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一切以宴会为主。是你让护卫门离开通道的吗?”
“船长,我……”
唐烛微弱的吸了口气,紧张使他难以想象如果被船长现会生什么。还有现在这个制服住自己的男人,想必也是个危险角色……
等一下。
这男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儿,好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