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袍人只想留一个活口,朗星河做诱饵尚有价值,胡之腾和熊有渔在他们眼中则是盘里的一道菜。
“不要过来!”朗星河嘶吼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举向黑袍人,厉声呵斥,“不要过来!”
“哈哈哈。”黑袍人肆意大笑,他们如同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着三个小少年,“你那刀尖还没有指甲盖大吧,能捅死谁?”说着,再次上前一步,枯瘦如同干树枝一般的手从袍子里探出。
“我能捅死我自己!”说罢,朗星河手腕翻转朝上,手中小刀一挥,白皙的手腕上沁出一道血痕,鲜血滴答从血线中沁出,铁锈味在旷野中弥散。
小刀是丹药课上切药的小刀,刀身短而刀刃利,只需轻轻一划便能破开皮肉。
“来啊!来啊!”朗星河大喊着又是接连两刀挥出,鲜血迸溅,雪白的腕子一片血红,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说了,不要、过来!”朗星河面目狰狞,宛若恶犬,“你们倘若想拿我做人质,就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们鸡飞蛋打!”如今,朗星河最大的底牌就是他自己。
“你们要是敢碰他们两个,我就立刻捅死我自己。”朗星河攥紧小刀对准自己的颈动脉,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怕了。
黑袍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看起来似乎放弃了进食。
见状,朗星河知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心口一松,火辣辣的痛感袭击来。
“我去!疼死了!”朗星河捂住手腕疼得蜷缩起来。
“小狼,小狼。。。。。”熊有渔慌了手脚,眼睛鼻子红彤彤一片,看起来要哭了。
“没事,这死不了的,一会儿就凝固了。”朗星河疼得龇牙咧嘴,浑身冷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却还强打精神安慰着小伙伴。
“别愣着了,把带揪下来了帮我绑住手腕。”朗星河提醒二人帮自己包扎止血,企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熊有渔冒着鼻涕泡儿解下束法带子,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流。
“别哭,本就是我连累了你们。”朗星河心中有愧,却又无能为力,如今一切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大哥能给力点了。
“胡之腾、胡之腾?”朗星河连呼两声,却没得到回应。狐耳少年蜷缩成一团,身体颤抖,似乎是被吓坏了。
“胡之腾?”朗星河手腕一翻用刀柄捅捅胡之腾,“你没是吧?”
熊有渔也觉出了不对劲,给朗星河绑好绷带,擦擦眼泪鼻涕,上前揽住胡之腾,正要安慰,低头一看却愣住了。
“小胡。。。。。。”
此时的胡之腾面目赤红,妖纹浮动,尖尖的兽牙龇出,黑色的瞳仁逐渐扩大占据了整个眼球。
“嗤嗤。。。。。”浑浊的热气从胡之腾口中喷出,粘稠的涎液从嘴角滴落,砸在地上像是铁水似的将地面汤出个黑洞。
这模样。。。。。
朗星河大叫一声,“妈啊!这是狂犬病犯了吗?!”狐狸也是犬科动物来着。
“啊哈,竟然是极品业火。”
黑袍人再度欺身上前,长袖一挥,胡之腾便被他卷走攥在了手中。
“值当了!值当了!吞了这极品灵狐,何愁我功力不长。”
“天助我也!”黑袍人仰天长笑,“快快为我护法!”
这黑袍人大约是个领,“我立时吸干这小灵狐,稍后对上月华公子也定不落下风!”
事态展太快,朗星河脑子都懵住了。
眼见那黑袍人攥着胡之腾的大掌越收越紧,朗星河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剧痛刺激之下,稳住心神,大声制止,“不妥!这不公平!”
黑袍人果然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朗星河,似乎在说,你又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