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学生们不免好奇起来,就连朗星河也竖起耳朵去听,不管是什么世界,又是什么种族,吃瓜是所有人的天性。
“嗯。”朱夫子对校工点点头,却没有言语。
等到校工退下,朱夫子望向底下脖子伸长如大白鹅的学生们,最终目光落在了胡之腾身上。
“胡之腾,你家里来人了。”
“哈?”胡之腾一头雾水,心道,家里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朱夫子嘴角含笑,继续道,“贵兄长来了。”
“给你送落在家里的假期作业本儿了。”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胡之腾小脸青白交错,立在当场,万万没想到会受到来自亲大哥的背刺!
“哈哈哈!”朗星河实在憋不住,拍桌狂笑。胡之腾这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终于翻车啦!
胡之腾还未从被亲哥背刺的悲剧中回过神来,又被朗星河大声嘲笑,这下子火气一下有了泄的去处,嗷呜一声,脸上露出狐面兽纹,龇牙咧嘴地扑向朗星河。
朗星河没料到胡之腾会突然难,竟然被一扑就倒了,书案上的笔墨砚台“哗啦啦”全都被扫到了地上。
“你疯啦!”朗星河身子一扭,从胡之腾的钳制中脱身,反手揪住胡之腾的毛尾巴,抡起拳头就锤。
“打!打!打!”围观的学生们唯恐天下不乱,拍着巴掌叫好起哄。
“别打了!别打了!”熊有渔着急得抓耳挠腮,一会儿想去阻止朗星河的拳头,一会儿又想去拉住胡之腾的爪子。
“你到底帮谁?!”胡之腾被朗星河骑在身上压着打,看到熊有渔手足无措拉架的模样,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我。。。我。。。。”熊有渔连忙拉住朗星河的拳头,劝道,“别打了,夫子在呢。”
“你帮胡子疼?!”朗星河扭头看向熊有渔,湛蓝色的眼眸里火光簇簇。
熊有渔:!我是最无辜的好吗?!
“够了!不像话!”朱夫子像是终于从惊天闹剧中回过神来,点着指头斥责道,“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到教导司来!”
“哼!”朗星河松开手,从胡之腾的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往外头走去。
“哼!”胡之腾也学着冷哼一声,抖抖自己的毛尾巴,下巴一扬,冲围观的吃瓜群众大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的?”
围观群众:打架当然没少见过,可开学第一天就当着夫子的面儿打架,还真没见过。
打架的两个当事人被夫子叫走,围观的学生们做鸟兽状四散开去。熊有渔默默清扫“战场”,弯腰收拢朗星河被打翻的笔墨纸砚。
“熊有渔,夫子也喊你了。”一个学生提醒。
“哈?”熊有渔双目茫然。
那学生提醒,“夫子说的‘你!你!还有你!’”学渣三人组,一个都跑不了。
熊有渔:?
哪怕心中委屈,可是本着好兄弟有难同当的原则,熊有渔还是垂着脑袋往教导司去,脚还没跨进教导司大门儿呢,就听到了大掌司的咆哮之声:“开学第一天!还不到一个时辰呢,你们就给我闹事?!!!”
“报告。。。。。”熊有渔挪着步子进屋,就看到自己那两兄弟耷拉着脑袋,宛若狂风中被摧残的小白杨。
“你怎么来了?”朱夫子瞧着怯生生的小白熊,挑眉问道。
“不是夫子说的‘你!你!还有你’?”熊有渔眼巴巴地瞧着朱夫子。
朱夫子:“。。。。。。。”这孩子是真实诚。
另一边,大掌司狂风暴雨式的训导也告一段落,终于现后进门儿的熊有渔,也不“升堂审案”,直接道,“你们三个,学院守则抄写十遍。。。。。。”
“啊~~~”朗星河和胡之腾齐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