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太子自觉头顶青青大草原,这一刻倒是很有演员的信念感。
时空传送官从各组手中收回七页公主的日记,快速浏览一番后,开始宣布。
“现在西境公主的七页日记已全部在此处,依照约定,本时空官将向各位提供一些凶杀案发生之前的线索。
“在这次寻找日记的过程中,温谋士与阮公主合作寻得了三页日记,并列第一,她们将在之后的情节走向中各自获得一次特权。
“同时这次有两个人完成了隐藏任务,其中一人选择了隐藏关于她自己的个人线索。另一人则是杀害西境公主的凶手,她强行指定了一名成员作为同盟,所以接下来便是四人破案团对抗两人凶手团。”
时空官这话一出,众人哗然:这凶手怎么还带同化的啊。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诧异,就连一向表情稀少的温瑾与霍一桐两人,也是一个挑眉,一个托腮。
似乎每个人都很无辜。
而这其中表情最为夸张的便是尹太子了,毕竟他的身份与死者关系匪浅,怎么着情绪波动也该大一些。
只是这波动得一时过大,便显得有些用力过猛,“演”的痕迹十分明显,让人不禁怀疑他便是那个凶手。
时空官等各自表演完,继续道:“现在,我们重新传送回到大辰皇宫,请大家一起来看本次行动获得的线索,请务必仔细观察思考,在这些线索展示完毕后,各位将进行第一轮的推凶。”
这时房间的灯被打开,众人才瞧见屋里一直被忽视的大屏幕,上面正一个个地蹦出来汉字。
线索一:太子曾在饮酒时与友人们抱怨,“西境那般边陲小国,让他们的公主做我的正妃实在是有失体统。”
这条线索一出,金宫女立刻戏精附体,谴责道:“我家公主金枝玉叶,你竟然还瞧不上她,莫不是对陛下赐婚不满,于是心生歹念?”
尹太子没想到第一条线索就直指自己,尬笑解释道:“这上面都写了是饮酒时说的醉话,醉话怎么能当真呢。”
金宫女气势不减,“哼,谁不知道酒后吐真言。果然,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
尹太子:……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呢?
云侧妃见尹太子被金宫女怼得毫无招架之力,维护道:“要不我们先看看另外几条线索,再下定论?”
线索二:西境公主的贴身侍女金子在入宫前曾是官宦之后,父亲获罪被西境王满门抄斩,年幼的她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尹太子一看见这条线索顿时神气起来,“好哇,你刚刚还说我,原来你家跟西境皇室还有着血海深仇,你处心积虑潜伏在公主身边这么久,便是为了等一个报仇的机会。怪不得刚刚这么激动,原来是着急找替罪羊!”
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金宫女极力辩解道:“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无论西境王曾做了什么,公主一直待我亲如姐妹、恩重如山。我心里对她绝无二心。”
尹太子:“哼,漂亮话谁都会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霍太傅见这两人跟小学鸡一般,互踩起来便没完没了,转头向时空官问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还有最后一条。”
线索三:大婚前日酉时,西境公主曾独自到阮公主的寝宫拜访,待的时间不短。
这条线索一出,众人一时间都陷入沉思:她一个西境公主,大婚前日跑去未来小姑子房间干嘛啊?
而此时拿着失忆剧本的阮公主本人更是一脸懵逼:怎么还有我的事,所以那晚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条线索,将原本看似最无辜的阮公主,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酉时和戊时十分接近,就当前的所有线索看来,阮公主成为了西境公主遇害前的最后一个密接者。
被五道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阮公主不得不开口解释,“那个,西境公主远道而来,她一个女儿家独自在异乡,便想寻人聊聊天。我与她年纪相仿,又即将成为一家人,所以她便想到来找我了。”
“那她可有与你聊些什么?”云侧妃见阮公主语焉不详,自是不愿让她轻易糊弄过去。
“就一些西境那边的趣事啊,她也向我打听了一番大辰的习俗。”
“大辰的规矩习俗,本官已在白天就已经与西境公主禀明。”霍太傅也适时插话道。
二对一,阮公主见状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有些话,闺房女儿之间说得,可与外臣如何说得。我不能说了,再说就不能播了。”
众人:……
所以你俩还聊了什么不能播的内容?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谋士不忍见阮公主被继续围攻,再次主动拿起d剧本,“好了,现在线索已全部展示完毕,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开始进行推凶了?”
“没错,推凶。”尹太子第一个应和道:“本太子觉得凶手一定就是金宫女,她身负血海深仇,作案动机最明显。作为凶手她还完成了隐藏任务,选择用这个机会拉来一名同盟,这个同盟之前或许是好人,应该是按她的喜好来拉的,就暂定为阮公主吧。”
云侧妃也紧接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倒觉得凶手就是阮公主,她与西境公主的接触最没有道理,又距离案发时间最近,如果她不能就两人当时交谈内容给出能服众的说法,那她身上的嫌疑最大。至于她拉的同盟,肯定是她熟悉之人,金宫女与温谋士都有可能。”
金宫女见自己已经一票半了,不甘示弱道:“我觉得凶手是尹太子,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刚才找的是什么,公主的日记。那上面记录了许多公主女儿家的心事,尹太子本就对这幢赐婚有所不满,若是他提前看到一两页这个日记的内容,自觉头顶绿帽,岂不是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