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地看着他,回道:“回什么家?那药得十个小时后才到,陆总,要不然你在这里等?”
“……”
这男人再次被噎住。
不过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不是被我堵得没话回,而是眉宇间里盯着我全是看傻子的神色。
我:“……”
这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该高兴吗?我好不容易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江柚,我看你平时也挺聪明的,怎么今天蠢成这样?你都想办法把药弄回来了,还至于本人在这里等那么久吗?你不知道机场有个叫便民服务的机构,给点钱就能送货上门?”
他终于开口骂道。
或许是忍了很久的缘故,他目光在我这颗脑袋上扫描了一下,就只差把我的基因都给问候一遍。
我顿时被堵了个半死。
MD,我还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看来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又或者,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打个电话给我,让我来安排。”
“还是说,你想亲自为我办这件事?”
忽然间,他话锋一转想到了一个问题。
蓦地,这句话落下后,他的语气明显不同了,怒火没那么重,反倒是多了一丝揶揄的意思。
我顿时气到想笑。
“陆闻泽,你想多了吧,我在这里等,只是因为法国边给我送药的人,是我的同学,我不好意思交给其他人。”
“是吗?”
这男人挑了挑眉,根本就不相信。
“这么一点小事,你连以前在法国留学的同学都联系上了,江柚,你还说不在意这件事?”
他抬脚朝我跟前迈进一步,那深邃黑眸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我,心情似乎更加愉悦了。
我又惊又怒,短短几秒钟,脸上就因为羞愤涨到了通红。
当时我去联系同学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可现在看来,我好像确实是为了急着把这件事办好。
是为了帮他?
还是为了法国人的性命?
“陆闻泽,我再次跟你重申一遍,我那么做,只是不想看到那个法国人死在这!”
我还是选择了后者,十分激动的否认完,我把手机拿出来,就要联系我的同学取消送药。
“你有病吗?”这男人见了,总算有所收敛。
他眼疾手快把我的手机抢走,刚刚还挺愉悦的神色,终于又阴沉了下去。
我看到了,没来由的也松了一口气。
“陆闻泽,你听清楚了,我不是江甜,我永远都不会对你任何事感兴趣,今天是这样,以后亦如此!”
“……”
一秒钟,这男人的表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阴沉了好几分。
“永远?江柚,你别忘了,以前你恨不得每天都知道我全部,现在跟我说不感兴趣?”
他再度翻腾起怒意,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里问。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那是以前不懂事,陆闻泽,从我跟你提离婚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可能了。”
陆闻泽:“……”
一直到我走了,他还站在后面很久没有动过。
只有耳边传来的两声手指关节脆响,预示着这个男人此刻心底的怒火和冷厉。
这么生气吗?
一直讨厌的女人不再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了,不是该高兴?
我走出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