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一半是从秦家跟过来的奴仆,剩下则是本地采买的奴仆和军营里的兵甲,就如同前面几个伤残者士兵。
祝欣没有留下他们,卖身契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其次便是他们本身的伤残。
有卖身契的奴仆不一定忠心耿耿,但没有卖身契的想走便走,不好处理。
再其次便是这将军府的问题!
那些士兵纵然纵横沙场,经验丰富,可他们身上的残疾注定他们会比寻常人弱了一些。遇到紧急情况,她可以相信那些人会抢在最前头,但他们不一定斗得过歹徒。
秦硕那样的人都能被暗伤,更何况宅院里的妇孺。
所以,还是换几个强健的护卫稳妥一些。
“至于你们剩下的人,既在将军府为仆,自是要安守本分。过去的小事,本夫人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被我发现了什么,可别怪我无情。”祝欣声音轻柔无比,内里带着一股韧劲。
把赵奶娘送走的事,祝欣从未避着任何人。
在众人的眼里,赵奶娘是人嘴里塞上破布抬到府外的。听说是赵奶娘是赵家的人,所以没在府里处置。
一个奶娘,纵然是别人府上的,做了这样挑拨主子的事,哪里会有个好下场。
更何况他们的卖身契还在主子手上!到时候犯了错,是生是死,全凭主子一句话。
敲打了一下院子里的下人,让她们知道自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祝欣就让他们下去了。
管人是许管事的事!
许管事之前管着府邸,没出什么大事,证明他管得还不错。
祝欣虽然当了后娘,但她可不打算劳心劳力替秦硕打理好后宅,管教好他的儿子!
什么恶毒后娘的名声祝欣压根不在意,名声算什么?
一院子的奴仆下去没多久,门房那边又派人传话过来。
说是赵家那边的赵夫人上门赔罪来了。
祝欣挑眉,这么快?
“那就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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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欣去了前面会客的院子,才踏出门,就瞧见一个穿着深绿色锦缎的貌美中年妇人款款走了过来,她肤色很白,腰肢纤细,行走间弱柳扶风,眉宇上染着淡淡的愁绪。
像是南边水乡养出的一朵娇花,跟西北边陲的粗犷风沙完全搭不上边。
“妾身路氏,见过夫人。”路氏轻声道,低下的眸子里藏着些愧疚。
“不必多礼,进夫人进来说话。”祝欣说着,两人一起进了屋内。
路氏先是为赵奶娘的事给祝欣赔了罪,“赵奶娘是从我府上出去的,我没管教好奴仆,让那奴仆做了不该做的事,是我的过错。我已经派人按照家规处置她,找人把她发卖了。夫人觉得可还行?”
祝欣:“赵夫人您看着处置就行了,毕竟是您府上的奴仆。”
路氏打量着祝欣脸上的神情,见她面色平淡,心中有些摸不着主意。
路氏想了想近些日子听到的流言,还有这位将军夫人的来历。从京城而来,出自书香门第,路氏自是不敢得罪了她。
小心翼翼陪聊了几句,路氏又让身边丫环递上了礼物。
一个大丫环抱着个匣子走到跟前,打开匣子,露出里面的红宝石面头。
“这是妾身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一件小小礼物,是妾身一点小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