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父亲下葬时,陛下亲临,替他题字,还有整个京城的百姓替他送行。陛下也曾言,有我父亲是西陵之大幸。你现如今出言不逊,莫非是质疑陛下?”
她此话一出,方才还跟着林尹靖大笑的人都默默闭上嘴巴。
他们敢对曲锦书落井下石,但可不敢质疑皇上啊。
林尹靖的神色有点扭曲:“曲锦书,你休要胡扯,本世子绝无质疑皇上的意思。我只是鄙视你罢了。你好歹也是将军之女,结果现在整个将军府都要靠贺修钧……”
“世子若是不会说话,我来帮你!”
突然,贺修钧带人从远处而来,他手中投掷出石子,直对准林尹靖的嘴巴。
还是林尹靖的侍卫反应后快,及时挡住,要不然他的嘴巴就要被砸烂了。
“贺修钧,你竟敢对本世子动手?”
林尹靖气急败坏,他盯着贺修钧的眼神,满是仇恨。
“锦书,你没事吧?”
贺修钧来到曲锦书的身边,语气担忧极了。
“我没事。”曲锦书藏住了眼眸里的冷意,快速应了他。
“贺修钧,本世子岂是你能动的?”林尹靖怒吼着,就要教训贺修钧。
但这一次,曲锦书不给贺修钧出手的机会。
她直接挥起鞭子,卷在林尹靖的腰上,将他给卷到她的脚边。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他的身上,皮开肉绽,痛得林尹靖惨叫连连。
他本就是个废物,仗着有祖辈的爵位庇佑,不学无术,根本就不可能是曲锦书的对手。
他的侍卫和其他世家的人想要过来救人,而曲锦书则是一脚踩在林尹靖的心窝上,鞭子缠着他的脖子。
“我爹不需要羞愧。要羞愧的,是你这种,享受了庇护,但却羞辱庇佑你之人的卑鄙小人。”
“曲锦书,你敢伤本世子,本世子要找……”
“怎么,要找你父亲静远侯来责罚我吗?打不过就找长辈,你就不怕我爹,亲自在夜里来找你算账吗?”
她这话,让林尹靖的脸白了一下。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我定会毫无保留地禀报陛下,为国牺牲的老将军,不该受此侮辱。”
曲锦书抬头,看向众人。
她的语气既悲愤又无奈:“我祖父战死沙场那年,我父亲才十三岁。那时战况危急,父亲来不及守孝,便以瘦小身躯,亲自带着曲家兵,接过了祖父留下的长枪……”
“此后二十余年,他都守在边疆,我母亲难产时,他甚至还在战场上……”
“他直到战死沙场,手里还拿着那根祖代相传的长枪。”
“他在世时从未想过,自已的所作所为,会受人敬仰。他只关心百姓是否睡得安稳,孩童能否安心念书。”
“可那些得他庇护的人,想着的不是将如何将西陵变繁华,而是怎么诋毁边疆战士。”
说到最后,曲锦书的眼睛都红了。
若父亲还在世,看到此等景象,应该很痛心吧。
其余人的神色略显尴尬,不太敢直视曲锦书的眼睛。
“世子,你若想状告我,随你。”
将鞭子抽出来,曲锦书居高临下睨着林尹靖:“但若让我再听到你羞辱我父亲,羞辱曲家军半句,就不是抽你几鞭子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