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伤痕
岑暮雨在祁寒的带领下,反应实在青雉,光是口水都咽了好几遍。
祁寒勾了下唇,轻扫她:“还要教?”
闻声,岑暮雨瞬间回神,故作镇定道:“不用,小叔是病人,我是该尊老爱幼。”
“没让你解释。”祁寒眯眸。
岑暮雨抿唇,快速解开了他衬衣扣子。
严肃的衬衣下,藏着男人不怎么禁欲的身材。
肌肉扎实匀称,腹肌明显却不夸张,长腿细腰,皮带刚好卡在了人鱼线上一点点,让人遐想。
岑暮雨吸气,快速将目光挪开,祁寒却靠了过来。
“衬衣解这么快,还解过谁的?”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像是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岑暮雨却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有些冻人。
她低声:“没有谁。”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祁晏?”
“没有!除了……”你。
岑暮雨快速闭上嘴,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除了谁?”
“……”
岑暮雨紧闭双唇,余光中看到肩头的血顺着胸口滑落而下。
“血!你快坐下!”
她顾不上解释,拉着祁寒坐回沙发,自己则绕到身后替他脱下衬衣。
脱到一半,岑暮雨惊恐地盯着他的背,僵硬在了原地。
因为她是外姓人,所以即便在祁家多年也依旧不被允许进入祠堂。
但说来也可笑。
前世,她就算嫁给了祁寒,自己和女儿就连祁家每年最基本的祭祖都不能参加。
说她们母女是利用不正当手段进入祁家的,怕脏了祠堂。
但宋宛秋带着儿子回国后,立即被老爷子带着去向列祖列宗上香寻求庇佑了。
那时他们母子名不正言不顺。
就连柳禾正儿八经嫁给了祁石岩,也只被允许祭祖时进去磕个头上炷香,前后逗留不超过十分钟。
所以岑暮雨一直觉得祁老爷子如此看重祠堂,就算是再生气,在那么肃穆的地方最多教训祁寒两下。
轻微皮外伤而已。
毕竟哪个亲生父亲会下死手?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祁寒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的背上纵横交错十几处伤,其中三道最深,要不是李欢特制的伤口愈合贴,必定是皮肉外翻。
矛盾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底翻腾,她抬起手摸了摸那些不怎么严重的伤痕。
微微凸起,抚过时,祁寒肩胛骨紧绷。
岑暮雨站在他身后,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对他的反应再熟悉不过。
前世,宋宛秋母子一出什么问题,就会找祁老爷子做主,然后拿着所谓证据指证岑暮雨母女。
每次岑暮雨都护着星星反复解释,可根本没人听她的话。
祁寒会叫她闭嘴,然后和老爷子去祠堂。
然后消失一周,再见面时,他都会将岑暮雨压在床上狠狠发泄。
岑暮雨慌乱中就会在他背上摸到这种触感,他也会肩胛骨紧绷。
可那时她很怕他,根本无法细想。
而事后,祁寒就会立即离开,仿佛从未找过她一样。
现在,岑暮雨知道了那时什么触感了,伤痕。
所以,每次出事,祁寒都会被老爷子家法伺候?
他为什么不说?
岑暮雨脑子里一片混沌,先是祁晏的改变,再是祁寒雁过无痕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