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之余,忙折身起床巡视一遍,见四周警卫依旧防守严密,不停的转悠。他又偷偷打开监控,在二楼的后阳台现一个蒙面人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过,快捷无比。
他不由大惊,浑身颤栗,单就轻功而论,简直世无罕比,就连日本的小坂太郎也远远不及。
看来自己只能听天由命,按照吩咐暂不露声色。
且说第二天上午,凌子风戴上一副特制人皮面具,将自己打扮成一公司中年高管的模样,然后带上相关证件、收据及铜牌,大模大样径直来到了市中国银行总部,将相关证件递交到库管负责人,又填写了签字证明,最后履行了领取手续后,在金库的288号柜顺利取走了精致的微型密码箱。
直到数日后,秦家才得知皮箱被冒领一事,此是后话。
翌日中午,梁侗硬着头皮又约见了高昂,谎称不但从秦家人口中套不出RshR的下落,而且暗中打开他家所有的保险箱也无从现存放RshR文件的有关端倪,被高昂骂了个狗血喷头,自己的脸青一阵紫一阵,难堪到了极点。
末了,高昂扳住一副狰狞的面孔沉声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年来陈少对你们的照顾难道还不够吗?可你们的回报呢?至今连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提供不了,简直废物一个,现在是关键时刻,希望你能鼎力相助,好自为之吧!”
梁侗吓得连连点头并不断拭去额头的冷汗。
再说高昂回到家里,高府上下一千人正等的焦急不堪,遂忙问其故,当得知梁侗侦探不到一点有用信息时,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良久,陈建京目光阴鸷的扫了大家一眼,恨声道:“我们应该想到,秦家连番出事,早已成惊弓之鸟,戒备心强是肯定的,再说如此的核心机密他们一定会放在最隐秘,最安全的地方,一时半会恐难办到,下面我决定启动釜底抽薪计划。”
高昂不无担心道:“陈少,秦家根本没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反而愈挫愈勇,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陈少见其有点沮丧,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放心,谅他们秦家也撑不了多久,早晚都会屈服。咱们不光能得到既得利益,保你老弟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哈、哈!……”
高昂听后果然眼放异光,再度兴奋起来。
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第三天上午,正当凌子风感到对方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爆炸性新闻:中州药业集团公司财务主管陶思旺模仿总裁秦浩天的签名,已将账上金额共178亿,在近期内前后分数次全部转移到了海外,其本人昨天也乘新郑~香港的航班,又从香港转道潜逃去了新西兰。
单表陶思旺,年方五十,早年曾留学国外,所学金融管理专业,也是高昂的一远方表叔。
毕业后,应聘到中州药业工作,直至做到财务主管至今。其膝下一子一女,长子陶兵,年方二十,女儿陶欣,年方十八,高中时代就来到新西兰求学,现都就读于着名学府奥克兰大学。
接下来的调查情况更是让凌子风吃惊,据警方传来的消息,陶思旺前不久和子女三人都已加入到了新西兰籍。
而且经过梳理现,管家梁侗的独子梁宏业今年25岁,曾在澳洲留学,现也入籍新西兰并在该国定居。
由于案情特别重大,公安部当日就紧急签了a级通缉令。
中州药业集团总部大楼办公会议室。
秦绍基紧急约见各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和诸位董事。
会议尚未正式开始,众人就炸开了锅。纷纷指责秦浩天作为执行总裁能力低下,致使中州药业集团近几年业绩平平,不能快展。
虽说是研制成了RshR,但也是秦芳的后期加入才有了突破性展,并最终研制成功。
尤其是关于近期外资欲收购中州药业或合作一事上,秦浩天和秦芳谈判无方,办事不力,使公司连番出事,特别是财务主管陶思旺的背叛潜逃,使公司蒙受巨大损失,遭到了天顶之灾。
大家除了声讨秦浩天,还强烈要求罢免其总裁一职。
整个会场立时无序,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秦绍基恼怒地敲了敲桌子,阴沉着脸道:“如此喧嚣,成何体统!”
秦老威严依在,大家马上噤声。秦老特意望了望几位股董,脸现不悦道:“几位老伙计,想当年你们跟随我白手起家闯天下,经历了多少次坎坎坷坷和风风雨雨,我们不是都咬牙挺过来,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今日遇到点挫折,你们就自乱分寸,失去了方向,大不了我们重新再来,又该如何?”
大家被秦老的豪言壮语一下点燃了激情,唤起了斗志,自惭道:“老哥哥说的对。”
秦老继续道:“自浩天接任总裁以来,在事业上虽无大的建树,但毕竟保证了公司的健康展,而且带领大家成功研制成了RshR,功总大于过吧?至于谈判一事,大家当初可都是一致反对外企收购的,现在怎么又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至于陶思旺伪造文书,携款潜逃,是我用人不当,有失察之责。
不过陶斯旺受高唯举荐来我公司,2o多年来也是兢兢业业靠自身能力熬到财务主管地位的,这是有目共睹的。
谁知此人隐藏极深,真是狼子野心,可恶之急。
现在整个公司出现了资金断链,这种状况外界很快就会得知,届时供货商不仅会掐断货源,而且还会争相上门催要货款,甚至工人们也会担心不出工资而人心惶惶。”
说到此,他顿了顿,然后提高了声音:“诸位,我们中州药业集团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急需12o亿元的资金注入,整个集团公司才能正常运转。
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大家默默相视无言。
少顷,秦绍基旗帜鲜明的慨然道:“那好,我现在宣布诸位都有当总裁的机会,近日内,在座的无论何人只要能及时筹措到12o亿元,就可立马上任中州药业集团总裁之职。”
大家初听都有当总裁的机会,立时兴奋,脸上无不掠过一抹惊喜之色,引起一阵骚动。但一听条件,不再聒噪,很快沉寂无声,变得失望起来。
秦老见大家面有难色,并无异议,遂道:“大家若无异议,此事就此议定,仍由浩天暂摄总裁之职”,然后散会。
中午秦府。
一家人围坐桌旁都各自低头吃饭,气氛沉闷至极。
良久秦浩天方道:“爸爸,我想辞去总裁一职。”
不待秦老话,秦芳已接口道:“我看这些股董叔叔们都成了老糊涂,胡乱把责任推在了爸爸身上,简直不辨是非,毫无原则,使人不得不伤心。”
秦绍基听罢,“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厉声道:“难怪被人家看不起,不争气的东西!遇到一点挫折就气馁,想打退堂鼓,哪还有秦家男儿英雄气概,我看你的能力和气度还远不如芳儿,辞职也好。”
秦浩天羞愧难当,额头冷汗淋漓,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秦芳见状忙起身绕到爷爷身后,又是捶背又是揉肩,一个劲哄道:“爷爷息怒,爸爸怎可和您相比?当年您器宇轩昂、英姿飒爽、商海弄潮、有利而往、群芳竞逐、明争暗抢……”
不待秦芳说完,秦绍基已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死妮子,是夸你爷爷还是损你爷爷,净会胡说八道。”
秦芳见爷爷脸上阴云散去,绽放笑容,也就继续打趣嬉语。
秦绍基突然收起笑脸,变得严肃起来:“芳儿啊,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说笑,这是几十年来我们遇到的最强大对手,最近生的一连串事件,绝非偶然,明显是对中州药业集团的有组织、有预谋的阴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