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柔、上官婷二人听了凌子风的分析,知道他不愿惊动警方,自己要亲自动手,于是都显得异常兴奋,纷纷请命。
凌子风并未立即答应,而是凝视着二人,显得心情沉重,久久不能下定决心。
段心柔见状,态度坚决道:“你不要担心我俩的安全,我们会慎重行事,努力配合你的行动。另外,我向你保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你的婷妹安全。”
上官婷心头一热,几乎要流出泪来,而凌子风也大受感动,一下子将二人搂在怀里,慷慨激昂道:“如此甚好!只是你二人要听从我的吩咐和安排,绝不可以擅自行动。”
得到二人明确的表态后,凌子风继续分析道:“从出城算起,距离澎湖山庄不足55公里,而整个盘湖公路就占了22公里。他们既然大张旗鼓的相邀在澎湖山庄面谈,那就说明他们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山庄动手。
唯一可行的就是等秦家车辆离开山庄进入盘湖公路后。因这段公路曲折蜿蜒,行人和车辆极少,他们定会在中途设伏,要么制造车祸,要么实行狙击,当然他们还有重要的砝码就是引爆炸弹——好在他们把它放在了最后一环。”
凌子风说完,将二人从怀中推开,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从容道:“你俩不必过于紧张,只管沿途把情况摸准就行,切不可和他们生正面冲突,有我在,谅他们几个蟊贼也奈何不了我。
只不过你们还是要带上枪备足子弹。”
段心柔二人知道明天必是一番恶战,凌子风之所以轻描淡写,完全是怕她俩担心,感动之余,遂暗自誓:明天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的安全,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
话说翌日凌晨,秦绍基父子及秦芳三人吃过早餐,略作准备,同乘一辆迈巴赫62s(特制防弹玻璃),由五名保镖,坐一辆悍马在前开道,三名持枪武警乘一辆乌尼莫克奔驰越野车在后压阵缓缓的驶出了秦府大院。
十几分钟后,凌子风驾驶迪派克峰载着段心柔、上官婷远远的跟在后面。
直到秦家车队进入盘湖公路,凌子风才把车靠在一边停下。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突然过来四辆带篷卡车相继拐入盘湖路。
凌子风举起望远镜隐约看见每个车里都有数名精壮青年,自言道:“点子(江湖黑话)不少啊,可能还有点扎手。”
几分钟后,凌子风启动车子随后进入了盘湖路。
谁知刚行不久,就现前面靠山坡处前后停了两辆卡车,行至中途在一急拐弯处,又现路边停了一辆卡车,最后一辆却停在了离去澎湖山庄岔口不远的地方。
凌子风吩咐二人开车原路返回,在盘湖路路口停车观察,如有新的状况请及时汇报,而自己下车在路口不远处悄悄隐藏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澎湖山庄,高唯父子热情地迎接秦家人,并安排在一宽敞舒雅的房间内,很快端上了即时磨制的秦老喜喝的星巴克咖啡,顿时房间内飘起一股浓郁的芳香。
高唯在秦绍基面前表现的谦卑恭敬,极尽奉承之能事,而对秦浩天乃兄长弟短亲近万分。
高昂本人显得异常亢奋,自打秦芳进屋,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身上,又是削水果,又是递茶,殷勤周到。
双方哪像谈判,犹如走亲探友一般。一番寒暄后,秦老早已不耐烦,高唯终于话入正题:“秦叔叔,您呕心沥血,叱咤风云,奋斗一生终于成就了中州药业集团今日的辉煌,可天有不测风云,据说公司近期连番出事,蒙受了不可估量的劫难,现公司颓势已现,不久将会举步维艰,真是令人叹惋和遗憾!”
秦绍基听罢,不无嘲讽道:“贤侄消息确是灵通,对中州药业倒很挂心,公司也只是暂时出了点小状况,远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严重和悲观。”
高唯“嘿嘿”冷笑道:“叔叔还是不相信我,隐瞒了实际情况,其实贵公司的资金链已彻底断裂,如果没有强援的有力支持,相信不久,旗下的许多公司就会因资金问题,难以为继而停止运转。
届时恐产生多米骨牌效应,使你一手缔造的中州药业这座大厦瞬间轰然倒塌。”
高唯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戳中了秦家三人的心坎,这是他们心中的痛,是人人能够想到但又不愿提及的话题,现在由高唯说出,使他们心中不免掠过一丝寒意。
“依贤侄之意,难道你想做这个外援不成?”秦绍基未置可否,只是反问了一句。
“小侄正有此意。”
“可据我所知,贵公司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
“叔叔,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若没有这金刚钻,我也不敢揽这瓷器活,事已至此,何妨一试?”高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至此,秦绍基方信高唯所言非虚,于是欣然道:“既如此,贤侄就开门见山谈谈条件吧!”
高唯拍了拍手,大笑道:“很好,很好。我就爱和叔叔打交道;办事干脆痛快,不拖泥带水!”
然后手一招,高昂双手递上了几页合同文本,对秦老道:“老爷子,这是我们精心拟就的几个方案,请您过目。”
秦绍基接过文本仔细的审阅起来,越往下看,脸色却变得愈难看。
看过之后,不屑的扔在桌子上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精心研制的方案?”
高唯好像对此早有预料,听了并不着急和生气,反而温和的反问道:“这可是我们最大的诚意,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秦绍基陡然站起身,凛然道:“那好,我不妨告诉你,你的第一个方案和京城陈天霸集团的收购方案几乎如出一辙,甚至包括金额相同,只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像天霸集团这么财力雄厚的大企业,经董事会研究决定还不放心让它接手,更不用说你小小的腾辉集团了。
第二个方案就更奇怪了,贤侄的腾辉公司和我们中州药业的业务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焉会知道我们研制成功新药品RshR一事,并企图染指买断,更是痴心妄想罢了〈此时秦家人已隐约意识到高家和陈家已串通一气了〉。
至于第三个方案,更是荒谬之极,亏你想得出,意图用115亿元购买我们集团百分之3o的股份,这分明是趁人之危,强盗行径。
更为可笑和令人指的是,你们竟让我拿孙女秦芳的一生幸福做赌注,并把秦芳嫁于高昂为妻作为附加条件。
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欺人太甚!老实告诉你,我秦绍基就是山穷水尽,急死穷死,也不会做出卖孙女的勾当。”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急得高昂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秦爷爷,我太喜欢芳妹了,要不我们再加十亿?”
秦老见他的一副猥琐样,怒火更甚,喝道:“快放开,别侮辱人了!”
高唯见状,很是尴尬,对高昂训斥道:“别求了,没出息的孩子!天下美女多的是,老子保证给你找个比她更优秀、更漂亮、更有钱的。”
秦浩天和秦芳面面相视,觉得这真是一对奇葩父子,原以为高家是看在两方通好的情面上伸出无私的援手,没想到如此工心计。只见高唯用阴鸷的目光,阴恻恻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只要走出去,保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秦绍基扭头鄙视了一眼,轻“哼”一声,置若罔闻般依然向外走去,秦浩天父女紧后跟随。
这时高昂一个箭步伸手拦在了秦芳前面,结结巴巴惊恐道:“不要,不要!你真要走,我送你…”
高唯见状,走过来就是两个耳光,气急败坏道:“你个混账东西,人家死活与你何干?”说罢,一把推开了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