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若兰突然埋头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除了大哭一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的复杂情绪!
林旭被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连忙走了过去,把若兰搂在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劝道:“好了,好了,傻丫头,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不劝还好,一劝哭得更厉害了。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若兰才终于平息了情绪,然后在林旭的“命令”下,把那一碗野菜粥吃了下去。
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粥。
同时,她的心里既好奇又庆幸,难道官人去鬼门关走了这一遭,真的是转性了?
吃完饭后,若兰又去纺线。
家里的纺车是一架非常古老的单锭卧式手摇纺车,这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若兰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早已经破旧不堪,每次纺线,都会“嘎吱”作响,随时都可能散架似的。
这种纺车只有一个纱锭,不但效率低下,而且还需要用手摇来提供动力,十分累人!
不过,这是当前社会上普遍使用的纺车,不知道多少妇人,用纺车摇着岁月,摇着生活,把一头青丝摇成了白发。
此时正值暮春时节,到了傍晚,天气骤然转凉,林旭走到若兰身边,把自己唯一一件破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官人,不用……”
若兰受宠若惊,连忙想站起来,把外套还给林旭。
“坐下,别乱动。”
林旭把她摁在了板凳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纺车,说道:“这台纺车也太简单了,回头我给你改造改造。”
“官人,你会改造纺车?”
若兰十分惊讶!
林旭微微一笑,凭我的知识储备,改造一台小小的纺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夕阳西下,暮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
天色一黑,若兰就没法再继续纺线了,因为他们家的灯油已经用光了,但是没有钱去买。
接下来,一个问题摆在了林旭面前:家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两个人该怎么办呢?
他和若兰是法定的夫妻,其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他毕竟是刚刚魂穿而来,占据这个身体才几个小时而已,如果上来就占若兰便宜,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若兰倒是没有那么多纠结,天色一黑,她就钻进了被窝了。
乡野村民,没有那么多讲究,再说都已经是夫妻了,若兰也没有回避,只是光线暗淡,虽然林旭只是朦朦胧胧看到了她的身材,却足以让他血脉贲张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林旭也顾不得那点儿不好意思了,直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