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二小姐趁着宣王生辰,勾引太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京城。
听说皇帝震怒,太子跪着恳求皇帝严惩赵玉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下药陷害了。
事关储君颜面,必定会严肃处理。
沈定珠被萧琅炎要求近几日留在府中,哪都不许去。
深秋的雨细密眠眠,沉碧举着伞脚步匆匆地走进院子里,她跺了跺裤腿上的雨水,将伞立在门边。
“小姐,”沉碧打帘进来,“方才门房的人来说,赵夫人求见您。”
沈定珠正在做新的荷包,一瞧便是男子所用,青色的底,上面绣了两只入云飞鹤。
她的绣工巧妙,仙鹤振翅的样子栩栩如生。
“赵夫人找我?”沈定珠嗤笑,放下针线,“我们去听听,她想说什么。”
站在门口的赵夫人,连台阶都不敢上,否则定会遭到驱赶。
她只能焦急地在王府门口来回踱步。
终于,一抹窈窕的身影,裹着白狐裘出现在飘摇的雨幕中。
沈定珠一袭豆绿衣裙,比秋天的沉闷还要亮眼几分,整个人面颊娇粉白皙,一头乌黑的青丝被盘成云髻。
沉碧为她撑着伞,站在门槛内,沈定珠悠然地看了一眼赵夫人。
“你要见我?”
赵夫人面色一喜,急忙就要上前,却被王府门口的两个守卫,拿长剑直接挡住。
他们冷声道:“没有王爷允准,闲杂人等不能入府。”
沈定珠抿起红唇,弧度笑的嘲讽:“你就站在那说便是。”
赵夫人忙开口求情:“定珠,之前是姨母不对,姨母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只是咱们的恩怨,说到底也是家事。”
“你就算痛恨姨母,但玉圆可是你亲表妹啊,你们两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现在她要出事了,皇上要以淫乱罪处死她,你不能见死不救。”
“定珠,听说宁王殿下疼爱你,你去帮姨母跟他求求情好不好?有宁王出手帮助,你表妹说不定就不用死啊!”赵夫人说着,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沈定珠笑了笑,目光端的是清冷无尘。
她道:“姨母?你还知道你是我姨母呀,当初你劝我去作陪宣王的时候,是怎么说服我的?”
“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奉还你一句,姨母,你也可以以色媚好,为表妹争取一线生机。”
赵夫人瞪圆了眼睛,未料到她居然如此狂妄嚣张。
“你!”赵夫人指着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娘如果知道,定然要唾骂你忘恩负义。”
沈定珠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眸,没有半点笑意,那白净绝丽的面容,也像是拢着一层寒冬般的雾,使得她看起来面无表情。
“如果娘知道,你和赵玉圆是怎么对我,怎么一步步要把我逼上绝路的,她只会觉得她从前看走了眼。”
赵夫人气急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如此不近人情,信不信,我死给你看,让世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白眼狼!”
沈定珠微微一笑:“好啊,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绳子都给你准备好了。”
她话音一落,沉碧便从袖子里拿出草绳,扔到赵夫人脚下。
沈定珠精致的瓜子脸上,胭脂浅浅,细嫩好看。
那长长卷翘的睫毛下,一双冷瞳睥睨凛然,她似笑非笑:“你上吊吧,就在这儿吊死,不然哪儿来的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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