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有无数莺莺燕燕,甚至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却因为别人不过是出于好心随手帮的一个忙,就让她好自为之。
男人的双标,从来不是一点半点。
简婴别过视线:“你想多了,我没这么大的魅力。”
车子开到了简婴住的小区,陆淮生照例不下车,只是在简婴开门下车之前忽然又说了一句:
“别以为我是怕你跟别的男的有什么,简婴,你要是哪天真看上了别人,我夹道欢迎,鼓掌相送。”
……
陆淮生的车开出了很远很远,简婴还是一直站在原地。
他刚才的那句话就像压住孙悟空的那颗巨石,压得简婴喘不过气来。
她慢慢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眼前眩晕一片,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应该是低血糖犯了。
就在简婴难受得不行的时候,包里传来一阵震动,她摸索着把手机拿出来,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是冷漠。
“明天你爸忌日,回不回来?”
简婴忽然一阵耳鸣,身体摇摇欲坠,不得已用另一只手撑在地上。
电话里的人听不到回复,不耐烦地说了句:“说话,死了吗?”
简婴强撑精神,只说了一个字。
“回。”
“嘟嘟嘟——”
电话被掐断,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也许那人根本都没有听出来她说的话虚弱得要命。
又或者,听出来了,但不关心。
毕竟那个人和她的关系空有母女的名义,却在很多年前就没有半分母女的情分了。
以前她还会伤心难过,现在已经习惯了。
简婴闭上眼睛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发现不对劲上前问询,简婴才在保安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走回了小区。
“谢谢。”简婴上了电梯,和保安道谢。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简婴忍不住想。
是不是如果有一天,她死在家里,都不会被人发现。
陆淮生现在是不会主动联系她的,而她的母亲,只有在父亲忌日的时候,才会象征性地打个电话。
简婴回到家,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海市最好的江景,天空悠蓝,万里无云。
她简单地给自已做了个晚饭,一碗除了辣没有一点味道和营养的火鸡面。
她每次都会被火鸡面辣得直哭。
也只有在吃火鸡面的时候,她才能告诉自已。
她的眼泪是因为面条太辣,而不是因为她的心里千疮百孔。
“叮——”的一声。
一条短信钻进了她的手机。
简婴抹干眼泪点开一看,是母亲发来的。
“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取钱。”
简婴大学毕业后,母亲便要求她将之前抚养她的全部费用还给她,给了她一本账单,共计三百万。
简婴每年会在父亲忌日那一天把钱给她。
她面无表情地看完短信,点开自已的银行卡余额。
预约了明天早上八点半的取钱信息。
放下手机,简婴看着面前的火鸡面,随后站起身来,将剩下的大半碗全部倒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