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奕铭所料,那妖兽只要接触到一点光芒,口中就溢出痛苦的哀嚎,尾巴朝着奕铭的方向甩了过去。
奕铭从各种刁钻的角度钻了出来始终没有将身上的明光符扔掉,即使妖兽现在很痛苦,却仍然操控着尾巴紧紧地跟随着他身上的气息。
只不过混沌明光符实在是范围有些大,江予纾的眼睛此刻也是无比酸涩,她强忍着那股让人流泪的感觉,朝着那妖兽逼近。
江予纾快要接近脖颈处的时候,或许那妖兽感受到了脖颈之处传来的寒意,竟然是朝着江予纾的位置打了过来。
这尾巴抽过来的每一个举动落在她的眼里像是慢动作一样,只是她却没有足够的反应去躲避这妖兽的攻击。
江予纾提着天虞准备硬生生抗下这一击,突然眼前闪过一道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她格挡的姿态慢了一瞬。
尾巴抽过来出了清脆的巨响,她清楚的听到了身前人肋骨根根碎裂的声音,以及他忍耐的闷哼声。
她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身影,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容浔居然会给自己挡这一鞭。
还没等她说什么的时候,白容浔却是狠狠地将她推了出去。
“……快走!”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白容浔的口中充斥着无数的血腥,看着江予纾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倩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中出现的都是以前江予纾呆呆傻傻的笑容。
说实在,白容浔这边自我感动,而江予纾这边却是郎心似铁。
她更多的就是惊讶,而后就是一阵感慨。
白容浔实力不错,可是这人是个渣男。
战况已然如此激烈,江予纾脑中的电光火石不过短短一瞬,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那妖兽飞去了。
而沈绾清视线一直跟随着江予纾,当她看到白容浔居然替江予纾生生受了那一鞭的伤害时,眼中翻滚着浓郁的墨色。
白容浔是个什么人她一直都很清楚,披着那冠冕堂皇的温柔模样实际上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可这样的人居然会为别人挡伤。
沈绾清的心像是被人抓在手中狠狠地揉搓了一番后又毫不在意的扔到了地上。
她的手中捧着一枚形似莲花的机扩,花心的中央孕育着浓重的妖气,只不过被楼确的术法遮掩着无法看见。
她盯着那开始旋转的机扩,唇角荡漾着一如往常的温柔笑意。
另一边,江予纾左手拿棍,右手执剑,已经来到了那妖兽的要害之处。
为了增大自己的胜算,她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液流向了天虞的剑身。
吸收了主人精血的天虞一瞬间寒芒大亮。
那妖兽似有所感,想要避退的时候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江予纾一声呐喊,生生的将天虞和檀木棍捅进了那妖兽的脖颈处。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妖兽被脖颈之上传来的痛意激怒了,它咆哮的甩动自己庞大的身躯,企图将江予纾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