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珩看到池晏过来,就没再喝了,把酒杯放下,伸出手去拉了下池晏的手,嘴里似乎还说了什么听不清。
看在他喝醉了,池晏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多和他计较。
白席就撑着下巴,看着他们,眼底很清明,他酒量好,并没有喝太醉。
等池晏把周景珩带过去安置好后,白席手勾过池晏肩膀,“他们晏哥,出去聊聊呗。”
……
池晏和白席没有走太远,包厢里还有几个醉鬼。
在过道处,白席靠在墙边,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烟来点燃,叼在嘴里,问池晏:“来一根?”
“戒了。”池晏摇头。
“行。”白席笑笑,把烟收了回来。
池晏看着他一口口地抽着烟,不由劝了一下,“白哥,以后少抽点吧。”
白席身体本就不好,但抽烟和喝酒样样不落,看似潇洒自由,其实也算是一种消极摆烂的心态了。
无牵无挂,也无所谓。
白席没应他的话,这种话他听了太多了,那个人也总是这么劝他,但没用,反正他也就只有这几年了。
他只想把还关心的事都给处理了。
白席把手移到垃圾桶边,抖落烟灰,“他是小时候那男孩吧。”
池晏正在往兜里摸糖吃,听到这话手指顿了一下,随即还是拿出了一颗糖,撕开糖纸咬进嘴里。
自从开始治疗胃病,周景珩就给他换了一种糖,虽然牌子差不多,但不怎么甜,不过也能解下瘾。
他咬着糖,回白席的话,“你认出来了?”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所以你今天把他灌醉也是因为这个?”
晏哥,回家
白席没否认,抽了一口烟,轻嘲一般地笑了下,“呵,我是真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你们竟然还能碰到。”
听到这话,池晏怔了一下,随后低声应了下,“是啊。”
他也没想到。
他和白席在小时候就认识,是同一个孤儿院的,也见过周景珩,只不过周景珩应该不记得了。
他其实本来也没打算和周景珩有太多交集的,也不该有什么交集,可是现在……
白席把烟掐灭,问他:“那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