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量尺,熠熠生辉,血液滴滴答答顺着它的凹槽滴落地面。
这是项国师丈量空间工具,世上独一无二。铃儿根本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出手的人必然是他。
这一手突然袭击,让萨尔惊叫出声,他想止住铃儿的伤口滴落的血滴,却又害怕伤到她。
再看黑寡妇,她满脸幸灾乐祸,冲着钟离高飞大喊:
“干的好,相公!”
黑寡妇这一嗓子如同刮锅般刺耳难听,她艰难的从焦黑的嗓子眼挤出的这句话,简直比项国师背后一刀更让铃儿难以置信。
铃儿对着黑寡妇怒目而视,大吼道:
“你叫他什么?他现在失了心智,你趁机哄骗他,你怎么能这样做!”
黑寡妇嘴角轻扬,望着铃儿的脸上是挑衅也是占有。
“呸,你是哪里来的贱蹄子,是想和我抢相公不成?我警告你,我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拜了堂,妄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门都没有!”
钟离高飞不失时机地挺身而出:“你这女人不要痴心妄想,我对夫人一心一意,永不变心!”
铃儿觉得一阵恶寒,钟离高飞莫非真的和一只蜘蛛精婚配了!若是哪一天钟离高飞清醒过来,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心情接受这样的事实!
就在铃儿没眼看之际,更让她觉得毁三观的事情生了。
只见项国师不知怎么大力挣扎,也许是借由铃儿受伤灵力骤减之际,冲破了束缚他的阵法。
他在冲破阵法后的第一时间,便跳到了黑寡妇前面,伸展开双手,像护犊子的母鸡一般,将黑寡妇护在身后。
“你不准欺负我的心上人,你要是敢再动她一根毫毛,我就,我就,我就结果了你的小命。”
这不是妥妥的恋爱脑,抢着戴绿帽子吗!
铃儿无奈地望着面前的两个朋友,恨不得自戳双目。
她叹了口气,真是再困难的仗,都没有遇到目前的难题伤脑筋呀。
想要破除黑寡妇强加在两人身上的幻境不难,难得是这两个人显现出来的攻击性极强,而铃儿施展功法时肯定会引起对方的反抗,相互拉扯间,受伤在所难免。
显然钟离高飞和项国师两人与铃儿的想法完全相反,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顾忌。
眼见铃儿即使手中并无武器,在黑寡妇的指使下,他俩仍然毫无保留的将毕生功力挥到最大,劈头盖脸的冲着铃儿一顿狂轰滥炸,力道之大,连地面都不停地上下震动起来。
“你撑不住的!还手啊!仙人!”
一顿袭击之后,连萨尔都现形势非常对铃儿非常不利,不顾黑寡妇伶厉眼神的威胁,他冲着铃儿拼命的大喊。
是啊,确实撑不住了,铃儿已经被打的根本就直不起腰来,几次艰难地咽下口中鲜血。
“仙人,仙人,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萨尔抡起小拳头,就要向钟离高飞和项国师砸去,一柄裹挟着黑色怨灵的金色权杖,自铃儿手心翻涌而出。
这柄权杖,煞气四溢,从不低头,主人被迫不愿应战,但它可是不会忍让。
它高高飞起,向着钟离高飞和项国师头顶猛然砸去,两人低呼一声,彻底晕厥过去。
萨尔激动地望着权杖,权杖闪烁着圣洁之光,和森然魔气共存。
整个洞穴在权杖的照耀下,寂静无比,连呼吸都通通屏住。
忽然,黑寡妇闷哼一声,俯卧在地。眼中露出惊愕又欣喜之色。
她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
“这柄权杖上竟然存有最纯净的魔道之祖的气息!魔道之主已亡,魔道任人欺负了数万年,没想到我黑寡妇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再次亲眼见到纯净魔道之祖气息的法器!
哈哈哈,老天有眼,这是天不亡我魔道呀!”
她焦黑的嘴因为过于激动的大声呐喊,渗出一道道骇人的鲜血,但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欣喜癫狂。
“魔道之祖曾经有令,只要有人能够驾驭他的法器,他便是魔道之主的继承人,所有魔道之人必须听从于他的指定!
我黑寡妇原是魔道虫族副族主,刚才对新的魔道之祖不敬,我必须领罪,但在那之前,请接受我最诚挚的叩拜之礼。”
他猛地匍匐在地,脑袋匡匡砸在地面上,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团团鲜血和着的深坑。
一连足足磕了八十一个头,黑寡妇才停下来,她此时的手脚极其本分,甚至连看都不敢直视铃儿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