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跑了。
“屹儿,想不被人欺负,只有自己变强大。”
“还有,对待那些不友善的人,眼泪没用!男子汉,用拳头说话。”
妈妈好厉害呀!
再一次,陈屹恒充满的是崇拜:“妈妈,我记住了!”
母子俩洗好澡进了门,很快就上了床。
李欣玥给陈屹恒讲了《小马过河》与《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小家伙睡着了。
“开门。”
正当李欣玥迷迷糊糊时,陈铭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她立即爬起来开了门。
“你去哪了?”
黑暗中,李欣玥见陈铭川一手提只袋子一手扲个水桶,便问他。
陈铭川进了屋,把东西放下:“去了一下山上,掏了一窝蜂蜜。”
什么?
掏蜂蜜?
终于,李欣玥发现了陈铭川那张大脸:“你……你……”
看着陈铭川那脸上、额头上、脖子上的大包,她张着嘴‘你’不出来了。
“没事,只是被蜜蜂叮了几口。”
“这次运气好,掏到了一只老蜂窝,糖非常多的,够你吃一阵子了。”
他特意去替她掏蜂蜜?
眼眶,在一刹间发涨……胸口,也在一瞬间呼吸变得沉重……
“你……”
陈铭川东西已放下,看李欣玥盯着自己,便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就蜜蜂叮的,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还没被蜂子叮过几次?你去拿碗来尝尝,看看这蜂蜜甜不甜?”
“我与你说,这窝蜂的年数可长了。”
“我还没参军的时候它就在,那时候我饿得慌就去弄点糖顶饿。”
——陈铭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扔下李新叶五年不闻不问,你可以对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冷酷无情。
——你对我,却细致与关心。
——别对我这么好,我不是李新叶,你亏欠的是她,你这样做我会很难的!
翻出陈铭川的手电筒,李欣玥冲了出去。
“饭在桌子上,我找几株草药就回来。”
找草药?
陈铭川立即追了出来:“不用,快回来。”
怎么可以不用?
蜂毒也是很毒的,明天这副模样,如何出门?
李欣玥跑了出去,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陈铭川哪敢让她一个人出去?
关好门,也马上追了出去。
好在治蜂毒的草药很平常,很快就找到了一大捧。
洗干净,回到家,李欣玥把它擂成了汁,然后又用弄了一盆肥皂水。
进了屋,她找出缝衣针在火上烧热,招呼刚放下饭碗的陈铭川。
“过来,我帮你把蜂针拨掉。”
蜂子蜇了人后,蜂针还会留在肌肉里。
见她如此阵势,陈铭川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