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贺敏之的心好像被挠了一下就痒痒的。
这两日,他好像重新认识了表妹。
季家老太爷还在时季家在京都也能算上名号,到了表舅这里,就只是衙门的书吏,连个芝麻官都不算。
当初母亲从季家把表妹接过来时,她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十分烦人。
大一点了,又肖想着能嫁给她,给他送帕子香囊,跟外头那些女子一样俗不可耐。
除了有几分姿色,委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没想到表妹嫁了人,这性子越发的温柔体贴,确实足以成知己。
想到这儿,他对比了薛沉鱼,又骂了句,“薛氏真是不知好歹。”
当初也是薛氏上赶着才会娶了她,虽说是个武夫的女儿,但武安侯好歹是三品的侯爵,也勉强能衬得上他贺家门风。
谁知竟是个不知好歹,想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晦气。
。。。。。。
薛沉鱼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虽然及时转开了,并没有波及到面前的饭菜,但突然就不想吃了,吩咐玉竹几人把菜吃了,便离席去了软榻那边落座。
实在是被贺敏之恶心到了。
本来想着关起门来过日子的,但他要是三天两头的跑到门前来说什么只要自己认错道歉他就能原谅什么的,真的会想打死他!
玉竹几个眼观鼻鼻观心,一直决定让年纪最小的玉梅去她面前卖乖,博自家姑娘一笑。
别看姑娘好像没事人一样,换了谁嫁个贺敏之那种丈夫能不糟心?
姑娘又不愿意家里替她担心,侯爷和夫人至今不知道她所受的那些委屈,所有的事都在她自己肩上扛着呢。
在玉梅的努力下,薛沉鱼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这时,秋华进来禀告,“二房老夫人求见。”
薛沉鱼刚露出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贺家二房就是贺敏之的叔叔一家,二老夫人就是贺敏之的婶婶张氏,下午她让人透了个消息,就阿巴巴带着女眷去看贺如意热闹的那位。
不过,看热闹这都是小事。
最主要是,贺家上下都是一丘之貉,刘氏那个品行,二房老夫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自家姑娘的神色,玉竹也知道她是不高兴了,问秋华道,“二房老夫人可有说来做什么?”
“没说呢,只说要见了咱们姑娘才好开口。”秋华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据我猜测,大抵是为了三姑娘的婚事。”
薛沉鱼顿了顿,想起一些记忆久远的事。
那是前世了,也是差不多刚成婚半年的时候。
刘氏找到她,说贺家几个姑娘都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要她帮忙相看人家。
那时候她没有如今的觉悟,还是任劳任怨予取予求的冤大头,没有贺如意这事,大房二房表面上也还是一团和气。
张氏也没有因为这个事来单独找她,倒是为了别的事来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