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森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冷静寡言的男人,我从没在他身上看过大悲大喜的情绪,我姐走了之后他更是寡淡得如同清水一般。可不知为何?就是这样一个似乎此生都不会给我任何回应的男人却总能牵动我异常大条的神经。
梁森出生书香门第,身上也的确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子气。他的父母都是老师,一直希望他也可以为人师表,可是梁森做了几年老师之后,突然间便放弃了那份挺符合他气质的高尚职业。
我姐出事之后的没几年,梁森便离开了学校,开了一间摄影工作室。几年的拼搏下来,在摄影圈小有名气,近几年在一些摄影杂志上也频繁会看到关于梁森的消息,我真的感觉到挺骄傲的。
其实不管他做什么,他在我心中始终是像神一样存在的男人。
就像此时,我能够坐在他身旁静静看着他便已经满心欢喜了。
可能是我的目光过于热辣朦胧,于是梁森认真地提醒我,“小男,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啊!”我忙起身奔回房里换衣服。
整理完毕,我气喘吁吁地问:“姐夫,我们中午一块吃了饭你再走吧?”
梁森笑了笑,“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也不知是不是我想象力太丰富,总觉得这句‘以后有的是时间’怎么听起来如此的朦胧暧昧。
我恋恋不舍地出门去上班,刚走到门前,梁森突然跟了出来,“我送你下楼……”
听完梁森的话,顿时心头变得暖暖的。谁知刚走到秦香莲家门前时,秦香莲突然打开了门,然后对我说:“又踩着点蹭我的车?”
我顿时恨得牙根直痒痒,平时老子想蹭他的车得挠半天门他才懒洋洋地出现,这会儿人家好不容易跟梁森单独待一会儿了,他居然很不合时宜地踩点出现。
我正想拒绝,梁森却认真说:“正好,小男快迟到了。”
下午,梁森给我发了条短信便回了x市。
心情低落的我突然又接到扫把星的电话,顿时情绪低落进了尘埃。
“你在哪?”扫把星连个‘你好’都不会说,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没好气地说:“都说了我是职业女性,当然是在上班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跟你朋友商量了吗?”他倒是问得直接。
“这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的付出严重超过了劳动所得。”我不高兴地说。
对方没出声,我以为电话没信号了,忍不住“喂”了两声。
没想到扫把星突然问:“早上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你管得着吗?”我想都没想便回了过去。
对方又开始沉默,我这个受不了冷场的人鬼使神差地开始主动交待,“他是我姐夫,关你什么事?”
扫把星说:“别忘记了,你是我的雇员,我有权询问。”
我嗤笑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