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装作为难地对苗炎说:“老秦这个人吧,就是万事都要求完美……”
“与完美有什么关系?”苗炎兴趣来了。
我叹了口气,“老秦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想要的那种完美的女人了,索性索性就……唉……我也劝过他,可是没办法,他那个性子死倔死倔的……”
苗炎果然不高兴地挺了挺胸。
我又说道:“老秦这人也确实是很好的人,二姐,您看,我跟他只是邻居,可是从小到大,他给我家的帮助,我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且人品好,又有事业心,我们附近街坊就没有不夸他的。其实喜欢老秦的姑娘很多的,只是老秦从来不正眼瞧她们……”
“那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苗炎打断我说。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我好早以前还真的跟他探讨过,其实老秦是个很细腻的人,他说只要孝敬老人,然后让他回到家天天能有饭吃就好了,可是这两点不是哪个姑娘都能做到的……”说完,我偷偷去看苗炎的神情,苗炎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即温柔又坚定。
“二姐,老秦是个很好的男人,我做梦都想看到有个女人真正待他好。”说完这句话,我的眼眶有点发酸。
苗炎没有接我的话,反而反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地话语,“我……完美吗?”
我顿时呛了嗓子,好奇妙,怎么没喝水也能呛着呢?顺了顺呼吸之后,我忙说:“如果完美女人是一百分的话,我给二姐打……”我故意顿了顿,苗炎眯着眼睛等着我的答案,我笑着补充,“我给二姐打一百二十分。”
我望着苗炎唇角显示出一抹柔和,我隐约开始又有点担心,万一苗炎归根结底还只是为了那幢房子可怎么办啊?老秦会不会受伤的呢?可是看着苗炎在听到老秦名字的时候眼神中那一抹淡淡的温柔,我渐渐放下了心。
苗家的女人都很奇妙,刚接触的时候一个两个都像辣椒一样呛人,可是时间久了,便会发觉只要顺着她们,她们完全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温和有趣又直来直往丝毫不做作。
那天苗炎跟我聊了很晚,期间我们还聊到了苗三的大姐,我完全不知道,苗炎居然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只是她结婚比较早,现在一家四口都在国外定居,差不多每年能回来一次。忘了说了,苗三大姐生的也是一对双胞胎男孩。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双胞胎是不是真的有心理感应的?”
苗炎喝了些酒,这会脸色有些微红,“我跟我姐?完全没有。她从小性格就温婉听话,全家都爱她,老三虽然从小就是坏蛋,可是奶奶重男轻女,所以啊,我们家就我一个没人爱……”
苗炎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微微觉得有些苦涩,我笑着说:“怎么会呢?”
苗炎苦笑,“你是不了解啊,不管我怎么做,反正我都是被忽略的那个,比优秀,我比不过大姐,比聪明劲我也不能跟老三比,我要是他们,我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你根本就不懂……咦,你怎么不喝酒?”
我连忙摆手,“我……明天上班呢?”
苗炎半醉地望着我,“你看看这在座的男男女女,难道就你一个上班吗?”
我想了想,“好,喝!”
后来,我跟苗炎搂头抱腰地唱着歌出了酒吧的门,而苗炎居然将高跟鞋也脱下来提在了手上。我们摇摇晃晃地打上车,然后迷迷糊糊地跟苗炎在苗三家的楼下下了车,然后上楼。
走到门口,苗炎带着酒气说:“你……快开门……”
我认真地说:“你弟没给过我钥匙……”
苗炎顿时笑着搂上我的脖子,“你啊你……你完蛋了……”
我皱了皱眉头,“我怎么就完蛋了呢?我不活得好好的吗?”我居然也醉得跟苗炎一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苗炎嘻嘻笑说:“那我问你,你们在一起睡了吗?”
我喝了酒的脸顿时更热了,我低下头不理她。
苗炎捏了一下我的脸,“睡了,我看出来了……”
我忙看看邻里左右,“你小声点,把邻居吵醒了。”
苗炎丝毫不理会我,然后自顾自地说:“所以说你完了,你看,老三连钥匙都没给你,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没打算跟你长期交往,至少是没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傻姑娘!”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酒醒了大半。我无所谓地说:“就算是他想娶,我还不一定嫁呢……”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了,可是我的心情却依旧很恶劣。
于是,我跟苗炎说:“好了,我送你到家了,你赶快进去睡觉吧,我要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
苗炎一把抢过我的电话,然后翻查到了秦香莲的手机,然后径直拨了出去。我离这么远,似乎都听到秦香莲在那头咆哮,等他咆哮完了,苗炎不紧不慢地说:“你朋友喝得不醒人世了,快来把她带回家。”又径直把苗三的地址说完之后,便潇洒地挂了电话。
苗炎拉着我将送我下楼。我们站在小区门口等秦香莲,中途苗炎在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然后把高跟鞋脱在旁边,拉着我坐在台阶上径自抽起了烟。
这时的苗炎酒似乎已经醒了,半晌转过头对我说:“老三是很优秀,可是你别傻xx地去倒贴,知道吗?你再爱他,也不能是掏心掏肺的,适当时候用些手段……”这时,我想到了我姐,如果她现在还在,一定也会像她这样温柔地提醒我吧?一瞬间,因为我姐的关系,我对苗炎的好感提升到了我无法预测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