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十分受用地扬起了一个满足的笑,扒饭菜的度又加快了。
我禁不住怀疑,这样单纯的性子,怎么会是偌大的基地实际上的掌权者又或者,隐藏在单纯表象之下的她实际上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比对了一番她与墨墨不相上下的进食度,我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这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们离开食堂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九点了。
夜色沉暗,华灯初上,街道上的行人依旧维持着我们傍晚时的数量,但明显在街上逗留的时间变长了。
原来的摊位已经不见了摊主的踪影,却站着一个个影影绰绰的年轻女人,她们的脸被昏黄的灯光晕出了朦胧的剪影,看不清神色,只是那单薄的身形却将无助凄凉远远地向四方投递开来。
我听见身边宋奕纾不满的嘀咕“又是她们说了这么多遍都不听,好好工作会累死谁啊宁愿做这个都不肯去工作哼,不管了,爱咋咋地吧”我瞥见她脸上的神色,不同于那种在食堂里教我疑惑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这样的轻愁出现在她的娃娃脸上实在是违和。
不用细想我便能猜到那些女人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这种装扮出现在街头巷尾疑惑有之,同情有之,但说实话,我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情去看待她们,而不是像当初那样充满了自作多情式的悲天悯人我知道,这于事无补,而她们也并不需要。
“走吧,回去了。”我淡淡地移开眼,回过头招呼墨墨她颇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我吃的很开心,谢谢你,阿纾。再见。”我与她摆摆手道别,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笑着点点头,“我也很开心。再见。”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我在回想宋奕纾,以及今天见到的点点滴滴;墨墨么,不必说,应该是在回味刚才那道豉汁凤爪。
进了楼道,正要跟着墨墨进屋,我一下停在了原地,脚步一转朝着隔壁走去忽然间很想见见那人,听听她的声音,尽管她已经要求我不要去找她,我也答应了但我反悔了。
轻轻敲了敲门,我心里酝酿着将要出口的话,手在口袋里摩挲着天鹅绒的饰盒,那触感细腻的绒毛却带了灼热的温度,在我掌心沁出了细密的一层汗。
我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把东西送出手门开了,那人却不是我心心念念的萧。
“你是谁”我与对方不约而同地问道。
那是一个有着张扬色的女人,高挑、自信,有种英姿飒爽的美丽;这应该是个容易博得好感的人,但我直觉上并不喜欢她她的眼神太富有侵略性,像是试图看破我的内心一样,锐利得可怕。
她的手上捏着一条纯白的毛巾,红色短犹自滴着水珠,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也蒸腾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昭示着刚才沐浴过的事实想必她就是萧的临时室友了。
“室友”两个字让我心里泛起莫名的不适,就算安慰性地加上了“临时”的限定,也难以消减那几分若隐若现的酸涩。
那么,萧呢在洗澡么
我顿在原地,进退两难理智上我明白就此打道回府是最好的选择,感情上却总有几分不甘,以及想要见到那人的渴望。
正踟蹰间,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单手扶着门框,微微低下头凑到我的眼前问道“你是来找萧明漾的,对吧”没等我回答,她又兀自笑了笑,更靠近了我的耳边,“可惜,她不在哦”
她说话时的热气直窜进我的耳朵,还伴随着她身上青柠味的沐浴露淡香,我却非常反感她这轻佻的动作,本能地往另一边躲了躲,避开她的呼吸连带着那股好闻的清香也教我讨厌了起来。
是的,没来由的,讨厌。
“你”我皱起了眉头,正要警告她自重,忽然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机她来了,不必回头,我就是肯定。
“安然。”萧静静地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你们在做什么”
分明是疏淡清丽的眉眼,嘴角甚至带了一分略略上扬的弧度,那眸光却深邃得教我感到一阵心颤。
她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我爱仓鼠闪亮登场
没错,宋奕纾就是你,你就是宋、奕、纾天然呆的吃货萌妹子,如果写崩了那我也没办法_
柏年姑娘又出来作死了╮╰╭
可是我写她调戏安然的时候好带感\
啊啊啊我不敢了小美羊君快住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