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第二天起来就有些感冒了,起因是被子没盖好。南宫映雪很愧疚,可她晚上确实动不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多要了一床被子。果然,之后两天,这个狗男人还是每天都来,除了给菜试毒陪吃饭,就是晚上抱着她纯睡觉。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南宫映雪发现这人霸道偏执,做起什么事情来都一丝不苟有条不紊,他好像什么都不怕,却又时时紧绷着。
她有时候看他,竟荒唐地觉得有些可怜。
第三天早上,南宫映雪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身侧抱着她睡了一夜的男人同样醒了。
“还早,你再睡会儿。”他吻了吻她,便起身出去了。
一般的事他那些手下肯定不敢拿来打扰,南宫映雪知道三大家族的人到了。
他走后没过半小时,或许是听到屋内她走动的声音,等在门口的人提着个医药箱进来了。
南宫映雪打量着这个留着狼尾的俊俏男人,“请问你是?”
来人看到她也微愣,好几秒才放下医药箱,道:“你儿子不是感冒了嘛,玖让我来送药。”
他口中的玖应该就是那个男人。南宫映雪以为他会把他们母子俩转换阵地或者锁死,没想到派来之人竟只是送药,“……哦,跟我来吧。”
凯文跟着她进屋,看到熟睡中的英英,了然一笑:“没多大事,喝点药就好了。”
“谢谢。”南宫映雪接过他递来的药。
凯文却没放手,而是笑了笑,问道:“方便问一下小孩的父亲吗?”
南宫映雪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淡淡道:“不怎么方便。”
凯文却丝毫不介意,笑得更大声了,“你不觉得这孩子嘴唇、下巴、甚至眉眼处泛着冷的神韵都跟玖极其相似吗?”
南宫映雪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很冒火,可细想一下,他说的竟不无道理,这几天萦绕在她心间的对男人的那股熟悉感又冒出来,一时间竟让她哑然了。
凯文把她的情绪捕捉到底,继续说:“玖心心念念的女人叫沈阮阮,六年前离开的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她当时怀了玖的孩子,现在应该五岁了,你儿子多大?”
“……”
南宫映雪强撑着冷笑,“世界上的巧合多了,你怎么确定——”
“你不是一直不清楚这儿子怎么来的吗?”
这人给了她致命一击。
凯文看着她,语气略显急切:“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记恨玖,故意不认。也不管你是沈阮阮,还是南宫映雪,但有些事情,玖永远不会说,他手下的人也都不敢告诉你,那便只好由我来了。”
南宫映雪莫名有些紧张,“你、要说什么?”
凯文于是把他所知道的关于他们的滴滴答答全讲了,最后道:“玖当时面临着脑瘫和精神分裂的风险,他怕自己伤害你,所以推开你,留遗产建房屋立基金,给你做好了后半辈子所有保障,但他没想到,你会直接跑了。”
南宫映雪心里波涛起伏,脑子里闪过好些画面却总是不清晰,她强制压下思绪,假装淡定,平静地说:“我且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就算如此,我现在就一定要跟他重归于好吗?推开的是他,现在紧抓不放的也是他,凭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凯文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好一会儿才像是提醒般道:“玖他也不想这样,他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算了,我这样说确实小家子气了。我只告诉你,他现在为了你,跟三大家族僵持不下,这个场面只有你能破了。”
南宫映雪听完转身走出房间,像是不想面对,又像是在思考,凯文放下药也跟了出去。
然后他就看到女人回眸看过来:“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