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杀不了他,可阿鸢与他神魂交缠了那么多次,怎会不知道他的破绽,她若想杀他,其实是易如反掌的……
见蓝袍男子被她掐住脖子,按在地上,却还在那儿神游天外,根本没看她,阿鸢更是火冒三丈。
一拳打在对方门面上,闵斓王吃痛,回过神,伸手捂住被阿鸢打得酸痛的鼻子,闷声道:“要扒我的皮?”
阿鸢还在气鼓鼓地怒瞪着他。
闵斓王心下怅然,他的皮,不早就给了她么……
“要从哪儿开始?”闵斓王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这儿还是这儿”。
雁回
阿鸢一怔,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厚颜无耻!
“你!”
阿鸢正要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阿鸢心里一慌,揪着闵斓王衣领便将他推向了床里,一把扯过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慌慌张张的举动,俨然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模样。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阿鸢坐在床边,双手背在身后拉紧床幔,声音都颤抖了,却还强装镇定道:“谁……谁准你进来的?”
“奴婢是府里的丫鬟,听到姑娘屋里有响动,便过来看看,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没事,你回去接着睡!我说梦话来着。”阿鸢胡乱扯着谎,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呼吸都乱了节奏。
“没事便好,夜深了,奴婢伺候姑娘上床休息吧。”丫鬟说着就要走过来拉开床幔。
“不必,我躺下了,你出去吧。”阿鸢慌乱间,直接翻身上床钻进被子里拉紧了床幔。
丫鬟怔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奴婢就守在外面,姑娘安心睡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阿鸢都快哭出来了,这闵斓王府什么规矩,干嘛要让小丫鬟守夜!
盯着阿鸢生动的容颜,闵斓王心中五味杂陈。
静谧的夜,落针可闻。门口有小丫鬟守着,阿鸢不敢出声,只对着身旁的男人狠狠蹬了两眼挥了挥拳头。
夜色浓重,阿鸢虽看不大清闵斓王的表情,但到底是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她的气息还是有些乱了。
气氛尴尬的令阿鸢觉得度日如年,就盼着天赶紧亮,好将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想法子带出王府。
至于带出王府要拿他怎么办,她还没想好,今晚之前,她要找到他将他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恨,可当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又不想杀他了,刚刚她明明都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也不知怎么就扔了匕首,徒手去掐他的脖子。
嗯!就把他先关起来,等她分府别居,就将他囚在府里,日日折磨。抽筋扒皮,倒还便宜了他!
思绪越飘越远,恍惚间,阿鸢好似闻到一阵淡香,困意汹涌袭来,没多一会儿功夫,她便撑不住沉沉睡着了。
听见身旁阿鸢均匀地呼吸,闵斓王起身静静望着她沉睡的容颜,直到东方欲晓,才闪身回了自己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