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直叹气,就说,“姐,你就听家里你吧,这次是爹娘做错了,昏头了为了俺的婚事,现在俺的婚事不用再顾虑什么了,你好好的回家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不可么?”
“不可的。”
“不可。”冷兰儿摇头特别的坚持。
她在冷家从来都是任劳任怨,没有什么自己主意的人,活的透明。
她少有这样的坚持。
“姐,你昏头了是!”
冷二福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福儿!”
冷兰儿追出去,担心夜路危险。
可是她没追到,还摔了一跤。
之后心事重重的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若是没有遇到解萄容,若是李家那边早早变态不要彩礼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若是……
冷兰儿又是烦乱的摇头。
无论如何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解萄容需要她照顾,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冷兰儿进去前拍拍身上的土,油灯还亮了。
解萄容还坐着床榻那里,和她离开这个木屋时候一样。
“解姑娘。”
冷兰儿对她露出笑容。
解萄容偏头看过来目光定住,冷兰儿看过去,原来是自己袖子边刚才摔跤扯破了。
“解姑娘,家里有针线么?”冷兰儿不大好意思。
解萄容点点头指名提防,冷兰儿把桌子的碗筷什么的收拾下去,本想补衣服可是不想浪费,就去地上铺被子。
“你弟呢?”听到身后的女声。
“他走嘞。”
冷兰儿不想让解萄容知道。她和她弟因为她吵架了,“怕俺爹娘她们担心,俺弟其实可懂事了,就是有时候人老倔嘞。”冷兰儿又补充,一边整理收拾被褥一边扭过头和解萄容说话。
“这回可好了,娶了媳妇正好压压她的脾气管一管她。”冷兰儿和解萄容拉家常,不知不觉话就越来越多。
冷兰儿干活十分利润,整理了被褥就要吹灯。
可是看到床榻边解萄容默默的样子,心头疑问还凝结于心头,她脱了鞋子坐在被褥上,过来床榻边凑近,仰头看解萄容,“解姑娘,你到底有甚么病,难不成治不好么?”
“你弟来是想带你走的吧。”解萄容却打断,不答反问。
烛火火苗张牙舞张就在不远处,跳跃飞扬,打的冷兰儿的脸热腾腾的,夏里无雨本就闷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