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叔瞄了一下王天,没有说话,闷牌摸了一个,打出去了九万,换牌了。
王天看了一眼后心底稍微诧异,但还是不露声色,心想这苟叔真不愧是苟叔,来个单吊南风……
两圈无异,又来到大伯这边,他伸手掏了个南风!
王天愣了,大伯牌技臭,这手气更臭!
他伸手就要把南风扔出去,王天又叹了口气:“大伯呀,马上开春了,来南风了才能暖和呀!”
大伯愣了一下,回头看他,王天笑着说:“要是我,我就不打南风!”
看着苟叔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大伯还是试探着把南风打了出去……
苟叔先是愣住了,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大老王呀大老王,你就是个炮王!人家小天两次提醒你,你都躲不掉!”说着把牌翻开,单吊南风!
周围几人齐齐愣住,刚才闷牌,除了苟祥自己知道胡什么,他们都没见到,王天是怎么知道的?
大伯先是懊恼,随后也想到了这一层,赶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吊南风的?”
王天怎么会说自己有透视眼,眼睛一转,瞎诌一通:“苟叔打牌技术在我们小一辈里都是很佩服的,所以经常琢磨,他听什么牌去看上一圈打的什么,打饼听条,打条听万,临场换牌就单吊。桌上红白发都有,算下来他就是吊风头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南风?”
“我瞎猜的……”王天胡诌到底。
不料旁边的人听了之后当真细细思考,而后齐齐看向苟祥:“小苟子啊小苟子,你这打牌可真狗!”
苟叔无可奈何,赢了牌还垂头丧气,拿手指作势欲弹王天:“你小子给我闭嘴!”
“哈哈哈!”
村长王大伯估摸着也感受到了自己“无与伦比”的牌技与手气,果断“退位”让贤,看着苟祥划走了十来根旱烟卷,直搓牙花子。
王天赶紧给他地上一根烟:“大伯,抽这个!”
村长接过烟,这才喜笑颜开:“你怎么来了,我们这些年纪大的牌场年轻人会喜欢?”
王天低声说:“大伯,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村长左右看了一眼,低笑说:“来,院外说。”
王天跟着村长往外走,靠墙边晒太阳边聊事。
“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大伯,我这不是打算在家里发展了么,我想搞点项目。”
“搞项目,好啊!”村长点头,“什么项目,养殖还是种菜?需要什么支持村里给你!”
王天诧异,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我想在后山弄个鱼塘,跟北河连在一起。但是山上的土在那太碍事了,得拉出去处理了。”
“处理?”村长皱眉,“怎么处理?”
“我想把这些土卖了变钱,用来投资鱼塘。”
村长看了看王天:“那么大一个山,你要弄鱼塘?”
村长摇头:“那山上的土不值钱,你就是一车一车拉出去卖了问题也不大。关键是你说的这个项目有点大,一时半会很难开工。”
这倒是让王天诧异了,他来的目的不是说难度的。
村长想了想又说:“我估摸着你是怕后面村里的人说闲话吧?”
王天点头。
村长想了想又说说:“你这担心也是对的。这样吧,后山的那块地可以给你用,北山本就是废地,也没人要,就以村里的名义租给你,至于租金嘛,我做不了主,得跟村里的几个代表商量一下,你看怎么样?”
王天眉头一亮,他想说的全被村长说了出来!
“不过你放心,因为北山是块废地,所以租金高低我可以帮你压低一些。至于形式上嘛,咱得说的过去,你得签个协议。”
“行!”王天重重点头。
“那行,等会我去村部就跟李书记商量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王天简直要欢呼了。
“另外,”村长斟酌了一番说道,“小天,大伯知道你心高气傲,所以一折腾就想折腾个大的。之前村里也有人搞过项目,结果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再多问你一句,你做好准备了吗?”
王天愣了,想到年前年后的种种,重重点头:“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放手去做吧!村里支持你!你去忙吧!”
王天心底既惊且喜,他没想到村长会这么支持自己。
就在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大伯又把他叫住了:“你说,刚才你是怎么知道二狗子胡南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