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家里了话,要是跟那个洋人在一起,就全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周周说了一句话,我没办法抛弃我的家和你在一起,我们的未来是不可知的,不定的,但家却是安全的港湾。
“呜呜呜”子非断断续续说完,把酒杯扔在地毯上,趴在沙上大哭起来,一米八的壮男,蜷缩在沙上,很是可怜弱小。
云初夏也不哄他,只是默默地喝酒,偶尔拍他背两下以示安慰,他俩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喝着喝着,就各自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子非已经走了,只给她留了一纸便签,大概就是他要去旅游,等好了会去厦市找她之类的。
让云初夏唯一在意的是落笔,不是子非了,而是本名艾伯特。她记得,艾伯特说过,周周小名叫小鱼,子非鱼,两人这名字极相配。
如今连名字也不要了,可见是真伤心了。
云初夏同情了两人会儿,把便签收了起来,继续忙自己的事情,见面会结束后,由主办方做东,她在上海好好玩了几天,也认识了不少业内人士,还有邀请她来上海展,以后有机会继续合作之类的话。
觥筹交错间,云初夏微笑以对,于衣香鬓影中游走穿梭。只是晚上回到酒店,对着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满城霓虹,心里却很空虚,很冷。
她想回去了,上海真是一个繁华又孤独的城市,尤其对外来人来说。就像是,远远的看见太阳光辉灿烂,可走近,灼烧的高温却叫人难以忍受。
想起贺子秋,云初夏按按眉头,深深地舒了口气,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
她理了理头,梳了个高马尾,对着镜子轻轻拍了拍脸,看向里面青春靓丽的脸,更无奈了,明明这么漂亮,有那么多人追,偏偏贺子秋不喜欢。
初夏扁扁嘴唇,收拾了行李箱出门,刚到酒店大堂,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台,是周周,好久不见,消瘦很多。
“子非来找你了吗初夏,我找他很长时间。”周周小步跑过来,很焦急地问。他表情仓惶,失去了一向的安静沉默,眼中失去了因子非而焕的鲜艳色彩。
“他确实来过,不过,已经走了。艾伯特临走前,已经放弃了子非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这意思,他说,他累了。”
云初夏扶着行李箱,安静地站立在那里,尽量慢慢地婉转告诉他,以便他能够平静地接受。
周周抬眼,又一毫米一毫米地垂下去,一边嘴角勾起凄然的笑。
别人的关系,尤其是周周和子非之间,云初夏无从置喙,她抿了抿唇,想要安慰他几句,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是那么的没有说服力。
周周也有一个柔软而敏感的心,他尽力扬起笑容表示感谢,“初夏,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顿了下道:“我会继续找子非的,如果有他的消息,请一定马上告诉我。”
初夏点头,周周笑笑,很是惨淡的样子,不过走出的脚步却很快,他经历了残酷的斗争,现在要出去他的爱人了,挽回他的心,请求他的谅解,毕竟他那样伤他。
初夏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厦市,头稍稍垂着,以不慢不快地走出了安检口,猛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往远处看,白短袖黑裤子的子秋,既熟悉又陌生,以如此热烈的态度迎接她回来,是从没有过的。
云初夏难掩激动心情,整个人小跑着过去就扑进了贺子秋怀中,像只欢快的小鸟。对方被迫承受着她热情的拥抱,听她胆怯地低语,“你答应了是不是”
贺子秋点头,道:“初夏,我想通了。你说得对,我只是想上尖尖家的户口本而已,我是喜欢你的,男女意义上的喜欢,我们在一起吧。”
“啊”云初夏尖叫一声,高兴地又蹦又跳,直接捧着贺子秋的脸亲了起来,引得来回的人侧目而视。
贺子秋不好意思地推开了她,云初夏拐住他胳膊,极得意道:“你可是我男朋友,亲你有什么不行”
贺子秋含笑,俊朗帅气之外更添了温柔。见云初夏拉着他就要走,他好笑地提醒,“行李箱都忘了,瞧你记性。”
“有你就好。”云初夏笑意满面,她惦记了好几年的,终于成功了,傻乐一会儿还不行。
贺子秋拉着行李箱,带新鲜出炉的女朋友回家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