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儿才不听她的,推开她的手,站到大厅中央,声音洪亮地说:“如果舅舅十八年前就不在,以咱们蓝家人丁单薄,无长子长孙的局面,根本不可能成为蓝族的最大继承人。”
“如果我们不是蓝族最大的继承人,不可能有今天的雄厚财力与影响力,更不会有今天瓜分财产的一幕,所以。。。。。。”
“黄水儿!”老太太抓起桌面的杯子砸向她。
黄水儿一个闪躲,杯子砸向地面,碎了一地。
一屋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只有黄水儿,仍一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太奶奶别激动,等会不舒服又怪罪到我头上,我说个实情这么难吗?”
“蓝少利,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吗?”老太太气得牙齿打颤。
蓝少利连忙上前,把黄水儿拉回到座位上,双手捂紧她嘴巴。
何安静一边给老太太扫背一边怪嗔道:“水儿姐真不懂事,又气老奶奶了。”
说完转向老太太:“太奶奶别生气,水儿姐就是说话直接,其实她是一个孝顺之人,私底下很敬重您。”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老太太又喘不过气:“敬重?她但凡把我放眼里,也不至于处处与我作对,来人。。。。。。”
老管家连忙上前听话。
“今天起,黄水儿不再是我蓝萍的外孙女,现在、马上将她逐出家门。”
“妈。。。。。。”
蓝少利哀叫一声,就差点跪下去:“是我管教无方,请您老人家体谅她自小失去父亲的份儿上,愿谅她一次。”
“我原谅的还不够多吗?”老太太铁了心肠。
“妈,我保证,保证不会有下次。”蓝少利誓。
“你保证有用吗,你连女儿也不管不住?誓当饭吃。”老太太失去耐性,扬手示示老管家执行命令。
老管家转身走向黄水儿。
此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走了进来。
“奶奶对不起,我迟到了,这是我经过盐城时,专门到李糖果铺买的酥糖。”蓝锐递上一盒用草绳扎的酥糖。
包装简朴,仍采用6o年前的绳扎法,只此盐城李糖果铺一家,其他地方买不到。
“锐儿真有心,锐儿回来就好,来,让太奶奶看看。”蓝锐走到她跟前。
“唷,瘦了黑了,读书很辛苦吧,再辛苦也要准时吃饭呀。”老太太一边捏他的手臂,一边心疼地说。
“不辛苦,我们到外地做学术研究,学到很多东西。”蓝锐露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来,坐太奶奶身边,让太奶奶好好看看你。”
佣人搬来一张椅子,挨着老太太的椅子并排放。
此等待遇,只属孙子蓝锐一人,连她的女儿蓝少芝和蓝少利也没有。
蓝锐是蓝少利的儿子、黄水儿的亲哥哥。
当年,黄父英年早逝,而蓝家一直男丁单薄,蓝少华早就指望不上,老太太唯有将目光落在黄锐身上。
将他过继到蓝家,改名为“蓝锐”。
蓝锐自小聪明能干,敏而好学,且长得一表人才,深得老太太的喜欢,他早已是人尽皆知的蓝家继承人。
今天,老太太想方设法收回蓝千觅手上的遗产,也是为了他铺后路。
他蓝家的资产,怎么能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抢走?
当年不知道蓝少华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动机下立下遗嘱,如果知道,她一定不会让此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