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信应诺。
永英、秉英牵马走上船,挥手与云英告别。
却说永英来到双虫响的家中,把云英的信交给他。双虫响把信拆开,看后,脸上露出微笑。然后把信交给永英。
“我可以看吗?”永英疑惑地问。
双虫响点点头,让妻子采春烧水。
永英接过信,看完后不由笑起来。原来,云英在信中说:让双虫响把永英装扮成拾粪的老头,背着他的粪笆去河曲城,侦查情况。两天后必须回来!让秉英留在双虫响家,不得外出。
“说不得,你要把头剃光了。”双虫响说。
“闺女家的,没了头可咋出门?”采春说。
“没了头还能长出来,没了脑袋就长不出来了。”双虫响说。
采春、秉英觉的是这个理,不由笑了起来。
双虫响把永英的头剃光,又用永英的头,给她粘了一个络腮胡。然后出门,来到院子里。
永英把衣服脱下来。采春用灶口的灰,从头到脚,给永英搓个遍。永英顿时变成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老头。
采春又用粗布,把永英的胸脯束紧,然后换上双虫响的衣裳。采春、秉英审量半天,看不出破绽,这才让双虫响进来。
双虫响又审量半天,也没看出破绽,这才放心地笑了。
永英吃罢饭,背着双虫响的粪笆,过敦河,经少咸村,向河曲而来……
两天过去了,双虫响心里不安起来。他让秉英在家等待,自己过敦河,沿着去河曲的道路,接应永英。
双虫响到达条谷的时候,太阳落山了。按照永英走前的安排,这个时刻,永英无论如何也要离开河曲,到达这里了。
在十字路口,有一座青驼塔。青驼塔呈六边形,用青砖垒成。塔高九层,轮廓秀丽。在南北方向,开有拱形门洞。
双虫响向前方眺望,不见永英的身影。便想到塔中歇息,等待永英。
走进塔内。突然,双虫响现,在盘旋而上的木梯旁,躺着一具尸体。他忙走向前来,仔细一看,正是永英;再看,自己的粪笆,扔在一边。
双虫响的汗从脸上流下来。只见永英两眼睁圆,惊恐之色,定格在脸上。咽喉处,血已经凝固变黑。双虫响来不及多想,背起永英,向小咸村而来。
午夜时分,双虫响终于回到小咸村。村口,云英、青英、秉英依然在等待。见双虫响来了。青英、秉英忙赶上前来,迎接着他。
“咋啦,永英负伤了?”云英问。
双虫响气喘吁吁,说不出一句话。
青英、秉英将永英接过来,双虫响一下子瘫倒在地。云英忙将双虫响扶起,说:“到家了,慢慢说。”
青英、秉英现,永英的尸体已经僵硬。不由泪流满面。青英说:“大姐,永英死了。”
云英顾不的双虫响,忙过来,将手指放到永英的鼻下。哪有永英的呼吸!
“抬到院子里,切莫吓着光竹。”云英说。
青英、秉英应诺着,抬着永英走了。云英又把双虫响扶起,看着他。
“应该是走到青驼塔,就被人杀了。杀她的人,她应该认识。”双虫响看着云英,流泪说。
“何以见得?”云英问。
“是被人用刀割了咽喉。但两眼睁圆,面带惊恐;是没想到,这人会害她的征兆。”双虫响说。
云英点点头,将双虫响扶起,慢慢向双虫响的小院走来。
来到院中,青英、秉英已经将永英放置在院子中。双虫响进屋,举着油灯出来,交给云英。
云英举着油灯查看。果然,永英两眼睁圆,脸露惊恐。咽喉处的伤痕,细如丝,显然是利刃所伤。
云英的泪水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