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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球（第2页）

“程……程序员……”南桐总算是知晓了这次面试的卧虎藏龙，看上去还没有键盘线长的小姑娘，居然是个程序员……

于是，他决定也介绍一下自己：“我姓甘，这次来应聘文员工作。”

“什么是文员工作？”桃子好奇道。

这下子轮到南桐尬住了，他也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个工种罢了，让他介绍……难道他要说，文是语文的文，员是员工的员？

但南桐不动声色的支支吾吾，在桃子眼中却变成了一种高冷的体现，她带着一种小孩子气的语调说：“哼，不说算了。”

“文员，就是文化水平最高的职员，在公司里是很吃香的，以后你的什么东西不会写了都可以交给他，请假单啊，辞职报告啊之类的，他都会帮你的。”北风说出了自己对于文员朴素的理解。

“对对对，就是这样，以后我什么都会帮你写的。”南桐如释重负，立刻点头答应道。

老头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如此自信，还没面试呢，就已经开始贷款入职公司了？

但老头很清楚分寸，他没有说话，这三个家伙找不到话题，慢慢的也就尬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这里没有凳子吗？”南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已经摸透了老头的特点，估计是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所以生在这里不合理的事情并不是公司的考验，大概率只是老头忘记了。

“确实没有……公司没想到你们这么早来面试，说的都是两点直接开始的。”老头笑呵呵的回答道。

“都已经两点了吗？怎么没有人叫我？”满是疲倦的声音从办公桌下面传来。

紧接着，就是脑袋撞到了办公桌的声音，清脆，响亮。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老头吓得大惊失色，而北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上前护住其他三个人，展示着自己作为一名专业保安的优秀素养。

“我叫小新，是来面试的。”胡子拉碴但不掩帅气的男人捂着脑袋从办公桌下面爬了出来，四处打量着：“这里居然这么豪华，昨天晚上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你昨天晚上就来了？”老头震惊道，要知道，他可是一整夜都守在这栋大楼里的。

“对，没地方睡觉，就借你们这风水宝地一用，房子还算暖和，但地板不行，太硬了。”小新想到了什么，又从办公桌下面抽出一条皱毯子一样的东西丢在地上：“这玩意硌的我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是我……”老头此时已经石化了：“我们老板最珍贵的收藏品之一，那不是毯子，那是一幅古画！流传下来的古画！宋的！”

“送的？那肯定不值钱。”小新心虚的把画平铺在桌子上：“没事，我下半辈子都住在这里，给他打工赔钱。”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南桐很不爽，因为他第一个来参加面试的身份被小新给窃取了：“门不是锁着的么？”

“昨天晚上就来了，那时候门没锁，我还听到他在楼下跟谁说话来着。”小新指着老头：“不过我当时太困了，没搭理他们，随便找了个开灯的房间进来就睡了。没想到后半夜谁把灯关了，把我锁在这里了。”

“看吧，我就说，公司还是需要我这种经验丰富，技术过硬的安保人员。”小北不错过任何一个推销自己的机会。

电梯门开了，穿着短袖短裤与洞洞鞋的大学生飘了出来，面色惨白，有气无力，走起路来像极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普通僵尸。

“你也是来应聘的？”北风走过去敬了一个礼：“对不起，我们的面试名额已经满了，请回去吧。”

“给我口饭吃，有水喝也行。”大雄无视了小北的存在，一步一步挪到办公室门口，眼看着就要晕倒了。

“要不，把那幅送的画给他吃了？到时候就跟老板说，是他弄坏的？”小新提议道。

老头狠狠地瞪了小新一眼，在办公室的柜子翻找起来，应该是在寻找纸杯，但南桐注意到了旁边的饮水机上面是空的，找到了杯子也没用。

“喂，你，去厕所给他接杯水来。”老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杯子，造型古朴，像是陶土捏成的，随手递给了北风。

“这不会是汉的吧？”北风战战兢兢的接过杯子：“洗手间在哪里？”

“这是土做的，怎么可能是焊的。”小新的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我看应该是圆的。”

“元的……那我也不敢动，万一打碎了怎么办。”北风说着，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眼看着大雄不行了，北风和老头干脆扶着他去洗手间，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或许是这醍醐灌顶真的有效，大雄瞬间就清醒了很多。

“这里是环球中心吗？我是来面试的。”大雄清醒之后不忘初心。

“面试名额早就……”北风本想故技重施，但看到大雄这熊样，估计对自己也造不成什么威胁，想了想也没有再说话。

“喂，老……老先生，还有三分钟就到两点了，我们到底还面不面试了？”办公室里传来了小新的声音，他本想喊老东西的，但碍于不清楚后者的身份，及时改口。

大雄听到面试两个字又是清醒了不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三个人返回了办公室，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后，老头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急，等两点到，还有其他应聘者要来呢。”

“不是说两点面试么？迟到了还有资格面试？”南桐怒了，合着就自己一个人守规矩？

“还是等等吧，面试的人越多越好。”老头想了想：“这是老板……不对，是校长的命令，我也就是个执行任务的。”

“校长？什么校长？驾校校长吗？”小新稀里糊涂的问道。

“他们估计是来不了了。”大雄在嘴里嘟囔着：“我在上来的时候，已经把楼下的门从里边给反锁了。”

“反锁了？你哪来的钥匙？”老头被大雄的操作给惊呆了：“还是说你自己带了把锁子？”

“是的，我的电动车一直都有两把锁，为的就是有一天，我可以把她随时锁在我的身边。”大雄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道。

眼看着五个人都盯着自己，时钟又的的确确指向了下午两点，老头多少有些无奈，总不能明目张胆的破坏规则吧。

于是，他指着办公桌前的那一片空地，准备复述自己之前背诵好的文字。

“各位东南市最杰出的青年才俊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老头的背书如念经：“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

“白痴！笨蛋！愚蠢的土拨鼠！让你别锁门！说了别锁门！非要把本小姐锁在外面！”电梯突然停靠在八楼，门还没有打开，气势汹汹的女声就从里边传出来了：“你知道穿着裙子翻窗户有多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