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穿上的两件衣服脱下来盖在男人身上,可是依旧没用,她甚至在他的脸上摸到一层冰。
实在没法,她咬牙趴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抱住,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在升高,可是她穿得这么厚啊,这感觉想来是不会这么明显的。
她摸他的脸颊,立马拿开手,好烫!
烫得不正常。
她把壶里还温着的水倒出来,浇在帕子上,给时君砚擦脸,摸到他的衣襟,手一用力便给扒下,将帕子伸进去,在他的胸膛上擦拭,但是这样作用不明显。
一股脑将他的衣服全扒开,反正她看不见,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用帕子来回擦拭他的全身,虽然特意避开某个部位,但她眼睛看不见,不经意会碰见,好在他没醒,不然这场面会很尴尬。
忙活了大半宿,他急促的呼吸趋于平缓,体温也渐渐降至正常,将他的衣服重盖上,昭昭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本想给他的衣服恢复原样,但难度系数太高,她决定放弃。
她倒在床上便睡着,她做了个梦,梦里的她看得见,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个小姑娘为一个男人挡刀而亡。
但是那个小姑娘是谁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脸也是一片模糊。
昭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反反复复做那个梦,她脑子胀痛,起床便去看时君砚的情况,他还没醒,但是心跳和呼吸正常。
时君砚醒来时便看见坐在床沿上的小姑娘,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撑着身体坐起,合上的衣服滑开,他微愣,将衣服穿好。
昭昭听见动静抬头,“你昨晚昏迷倒在地上,我力气小,扶不起来。”
“现在没事了吧?”她略带担忧地问。
“无事。”
时君砚拾起地上的被子,上面沾满灰尘,已然不能再用,这个天气洗了不可能干,而昭昭不能不用。
沉吟半晌,将外袍脱下,递到她手上,“这件衣服御寒。”
“你用吧,我盖被子就好。”昭昭将他的手推回去,没接。
“已经脏了。”男人看着被子上的灰尘,皱眉道。
“脏了也能盖,没事。”昭昭不在意。
现下的情况由不得她们挑三拣四,也就是些灰尘,再脏能有多脏。
时君砚见说不动她,将外袍重穿好。
两人已经在屋里待了几天,这段时间昭昭几乎没出去过,而周围的人也没看见她出来,都有些好奇,遇见王大嫂便会问两句。
王大嫂趁着天气好,在田里种菜,这两天也没去看过昭昭,听见大家这么问,想着等栽完茄子苗就去看看。
才走到门口呢,就见小姑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