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雪国的列车向北去,在靠近极冷的海洋的地方,住着早见雪弥一家。
那里有一群依赖捕鱼生存的朴实群众,他们有时会买一瓶洋酒,勾兑着气泡水喝,早见雪弥路过时,会有叔叔拿筷子粘一些酒玩笑似的塞进他嘴里。
“好喝吗?”
早见雪弥吐吐舌头,咯咯笑起来,他会大叫声称叔叔没喝过好喝的调制乳品,而叔叔会一边摇头一边假意要打他,说他没品位。
这样的日子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早见雪弥自己也不记得。
他看到海洋深处有气泡在上浮,随着高度变得越来越大,他看到雨水逆流回天空,在阴云密布的天上捅出一个巨大的洞。
早见雪弥张开嘴,想要提醒人们快走。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
他看着雪国的破了个大洞的天上掉下来很多人,有的人拽着他的胳膊,有的人捂住他的嘴巴,惊慌失措之中,他躲在一个银发少年的身后。
“你还是这么没出息。”
银发少年张嘴,变成了琴酒的样子。
琴酒转过身,用黑漆漆的外套盖在早见雪弥头上,琴酒好像在说话,但早见雪弥听不清,他把头埋进琴酒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他终于听清了一句话。
“以后这就是你新的家。”
——
“芝华士?”
眼睛慢慢睁开,早见雪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像碎了一样,没有一处不疼。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却此刻什么也想不起来。
“已经简单包扎过了。”绿川光扶着他坐起身,将温水递到他嘴边。
早见雪弥后知后觉感到干涩,他咬住杯壁猛喝了几口水,险些把自己呛到。
“慢点喝。”绿川光拍拍他的背。
“喝完了?”门口传来声音。
早见雪弥对面,身高一米八的白发青年翘着二郎腿,脸上戴着个像江湖骗子的墨镜,见早见雪弥看过来还不靠谱的挑了挑眉毛。
“嗨嗨嗨~我是五条悟。”
早见雪弥寻找手机未遂,诸星大递过来一个小白板:“你的手机摔坏了,先用这个吧。”
坏了?
可恶!回头得让琴酒给自己赔一个,这可是工伤!
「琴酒:?」
「你说这样一个香香软软的糯米团子,怎么会是一瓶酒呢……」
「楼上莫要这么快判断,老贼这么把他画出来了说明我们糯米团子一定大有故事!」
「糯米团子……莫名其妙地符合芝华士。」
早见雪弥:五条先生你好。
五条悟:“……你好?”
早见雪弥眨眨眼睛,盯着五条悟不做动作,似乎在疑惑这位咒术师为什么祓除了咒灵还不走人。
五条悟噗呲笑出声,早见雪弥的模样让他无端想起来他家里那个年纪小小就爱板着脸的伏黑惠小朋友。
“如你们所见,这里的咒灵出了点问题。”他慢悠悠开口,“嗯……简单的说,因为一些讨厌鬼的实验,我还得在这待段时间处理一下咒灵的问题。”
这就是不打算详细讲了,在场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咒术届自己的安排,都默契地移开视线。
“您请便。”安室透将茶水摆在五条悟面前,“您今天出手相救,实在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我可是最强嘛。”
几人微妙地沉默,在眼前这个咒术师身上忽然看到了中二两字。
“但是——”五条悟站起身,凑到早见雪弥面前,“你们几个人身上,被咒灵打了标记啊……尤其是你,这位小朋友。”
标记?绿川光皱眉,如果当真如此,这所谓咒灵的标记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几人身上的?
早见雪弥:我是早见雪弥,幸会。
“啊,是是是,早见小朋友。”
早见雪弥:我不是小朋——
最后一个字没写完,小白板被五条悟一把抽走,白板笔在白板上发出滋啦一声摩擦。
“总之呢,现在咒灵没有踪影,三位身上的诅咒气息却浓的吓人,我不得不在你们身边工作了诶。”
绿川光被五条悟这种颇为耍赖的态度一震,踌躇着开口:“这位先生,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
“哎呀,工作哪有命重要。”五条悟不以为然地拍了拍绿川光的肩膀,“你们工作你们的,我工作我的,我们尽量互不干扰,如何?”